p>懂不懂?!”
“谁他妈敢说咱们是蛮夷?是来历不明的煞笔?”
他眼中凶光暴涨,如同噬人的恶狼,“就用咱们的刀!
咱们的酒!
咱们的布!
还有将来轰他娘的炮仗!
告诉他们——”
“这大唐的饭碗!
老子们端定了!
不仅要端,还要端得比谁都稳!
比谁都香!”
“吼——!”
压抑的声浪第一次爆出来,带着积郁的怒火和对未来的渴望!
“但是!”
秦哲猛地挥手压下喧嚣,声音冰冷如铁,“根扎下了!
饭要吃了!
刀子——也不能生锈!”
他目光如电,挨个扫过那些站在前排、身上带着旧伤疤的红棍头目:
“看看你们!
肚腩都快出来了!
胳膊上的腱子肉松了?巷战滑步生疏了?西瓜刀拎起来还顺手吗?”
“叼!
别以为现在有暖炕睡,有猪油拌饭吃,就他妈忘了自己是谁!”
“华社团的红棍!
是砍出来的!
是杀出来的!
不是混吃等死混出来的!”
“太平?这世道有太平吗?外面是世家门阀!
是突厥狼骑!
是等着看咱们笑话、随时想扑上来咬一口的饿狼!”
“给老子练!
往死里练!
刀法!
拳脚!
巷战配合!
一个都不能丢!”
“谁他妈敢在长安街上被几个泼皮撵着跑,丢了老子的脸——”
秦哲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九幽寒风,“老子亲自把他挂到承天门上去风干!”
红棍们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刀,旧伤疤在寒风中隐隐烫。
“好了!”
秦哲脸上的戾气瞬间褪去,换上一种近乎市侩的、却无比真诚的笑容,变脸比翻书还快,“叼!
大过年的,说这些打打杀杀,晦气!”
他猛地朝后面一招手:“阿龙!
瘦猴!
抬上来!”
四个红棍吭哧吭哧抬着两个沉重无比的、用厚油布盖着的巨大木箱,重重墩在土台前!
油布掀开!
哗——!
白花花!
亮闪闪!
刺目惊心!
满满两大箱!
码放整齐的!
五十两一个的!
官铸雪花纹银!
寒风吹过,卷起雪沫,砸在银锭上,出细微的脆响。
一万多双眼睛瞬间瞪圆!
呼吸声陡然粗重!
连秦杨都微微动容,秦战更是张大了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
“兄弟们!”
秦哲的声音带着一种豪气干云的痛快,“跟着老子秦哲!
从死人堆里爬到大唐!
苦也吃了!
血也流了!
命也拼了!”
“今天!
老子给兄弟们点零花钱!
每人——五十两!”
“钱不多!
先拿着!
买点肉!
打点酒!
扯块新布!
给相好的买个簪子!”
“等开春!
咱们的红砖房盖好了!
暖炕烧热了!
酒坊布坊赚疯了!
老子再给你们金饼子!
大宅子!
漂亮婆娘!”
他抓起一锭五十两的官银,在手里掂了掂,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