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上轻轻摩挲,仿佛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透着丝丝凉意。
过了一会儿,陈大夫直起身子,面色凝重地说道:“还有救。”
听到这句话,沈眠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敢掉以轻心。
陈大夫随即转头吩咐那姑娘:“阿芷,快去取‘清血散’和‘活筋草’来,再烧一壶滚烫的开水。”
阿芷应着跑向药架,辫子在身后甩得像小鞭子。
她取药时动作极快,手指在药罐间穿梭,准确地捏出所需的药量,倒在青石臼里捣起来,杵子撞得石臼咚咚响。
沈眠注意到她的袖口沾着些紫色的粉末,凑近看时,现是“紫河车”
的碎屑——这味药极难得,寻常药铺不会常备。
陈大夫已经解开星野手臂上的布条,伤口周围的皮肤肿得亮,黑紫色的纹路像藤蔓似的往上爬。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些琥珀色的药膏,用指尖抹在伤口上,星野疼得浑身一颤,却咬紧牙没出声。
“这是用‘还魂草’熬的,能逼出毒血。”
陈大夫的指尖沾着药膏,在伤口周围轻轻按揉,“你们从暗渠来?”
众人听闻,皆是心中一惊,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王胖子见状,刚想开口说话,却突然被一旁的林萱用眼神制止了。
他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中暗自嘀咕:这林萱怎么回事?难道她知道些什么不成?
然而,陈大夫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二十年前,我也曾遇到过一个人,他的伤势和这位公子一模一样,手臂上的黑纹也是如此。”
说罢,他直起身子,从药柜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些褐色的药粉,然后将其倒入一只药碗中。
接着,陈大夫拿起桌上的水壶,缓缓地将滚水倒入药碗里。
随着热水的注入,药粉迅溶解,药汁泛起了细密的泡沫,散出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
“玄字堂?”
顾衍猛地抬头,手里的担架杆差点掉在地上,“您见过他?”
陈大夫吹了吹药碗里的热气,药香混着淡淡的兰草味飘过来:“何止见过。”
他的目光落在沈眠腰间的玉佩上,那是块月牙形的白玉,边缘刻着半朵兰,“他也有块这样的玉,说另一半在他妹妹手里,等找着了,就凑成整朵兰。”
沈眠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玉佩——这是她记事起就戴着的,母亲说“等遇到戴另一半玉的人,就把这半块给他”
。
她忽然想起暗渠里找到的那半枚月亮玉佩,缺口处的刻痕似乎能和自己的玉拼上,当时只顾着星野的伤,竟忘了细看。
“他后来怎么样了?”
林萱追问,手里的古籍被攥得皱。
陈大夫的眼神暗了下去,药碗在他手里轻轻晃:“没撑过三天。”
他把药碗递给沈眠,“喂他喝下去,半个时辰后换第二服药。”
阿芷已经端着一盆热水过来,盆沿搭着块雪白的布巾,水汽里飘着兰草的清香。
沈眠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缓缓地将星野从地上扶起,仿佛他是一件珍贵无比的瓷器,稍有不慎就会破碎。
然后,她慢慢地把药碗端到星野的唇边,药碗里的药汁散着浓烈的苦味,让人闻一下都不禁皱眉。
星野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紧皱起,但他还是听话地张开嘴巴,让那苦涩的药汁流入喉咙。
当药汁顺着喉咙滑下时,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同时,他脖颈上原本因为痛苦而暴起的青筋也逐渐平复了一些。
阿芷则静静地蹲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块柔软的布巾,布巾早已被热水浸湿。
她轻柔地用布巾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