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尔咳嗽几声,他只当是风寒,并未在意。
可后来,咳嗽日渐加剧,有时咳得撕心裂肺,甚至能呕出鲜血。
王棣和部下们劝他好生休养,请来了东京最好的郎中诊治,郎中诊脉后,摇头叹息:“大人这病,非药石所能医治。
乃是忧思过度,肝气郁结,郁而成疾。
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宗泽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挥手让郎中退下。
他心中的“心药”
,便是官家回京的圣旨,可这道圣旨,却如同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他依旧每日坚持处理政务,依旧每日写下奏章。
只是那笔锋,渐渐没了往日的遒劲,变得有些滞涩;那双眼睛,也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添了几分疲惫与黯淡。
他的官袍,显得愈宽大,贴在单薄的身上,风一吹便微微晃动,仿佛随时都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