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抖了抖。
何栗垂着头,紫袍下的后背绷得笔直:“官家,北城箭垛塌了半截,守兵三日无粮,弓弦冻得崩断了十七张。
战则无兵,守则无械,和则金狗要价日增……”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埋在雪底,“郭京虽玄,却是眼下唯一的路。
他说,只需七千七百七十七名合生辰八字的兵卒,便能开城退敌,生擒金将。”
“生擒金将!”
赵桓猛地一拍御案,案上的玉圭“哐当”
撞翻了笔洗,墨汁溅在明黄的桌布上,像朵迅晕开的黑花。
他忽然从龙椅上弹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快步踱了两圈,脚步竟比刚才稳了几分,“好!
好!
天不亡我大宋!”
殿外的风卷着雪撞在窗棂上,呜呜作响,他却仿佛听不见,只盯着何栗与孙傅,眼睛里的红血丝混着狂喜,竟有几分狰狞:“那郭京在哪?快宣他进宫!
不——”
他猛地停住,摆了摆手,“朕当授他官职,方能号令军民!
就……就授他成忠郎,拱圣副都头?,统领京畿六甲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