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竟将那宋兵生生拽下城头,摔在冻土上没了声息。
一千金军如潮水般涌入,兀术一马当先,开山斧左右翻飞。
迎面一名宋兵举刀便砍,被他一斧削断刀身,顺势斜劈,连人带甲劈成两半,脏腑混着热血喷在雪地上,蒸腾起白气。
斧柄上的金雀铜饰随他动作颤动,每一次落下,都伴着骨碎筋裂之声。
转瞬之间,兀术已登上城头,开山斧横扫,三名宋兵躲闪不及,被拦腰劈成六段,肠肚混着鲜血泼在城砖上,腥气直冲脑门。
宋兵阵中忽有裨将怒吼:“金狗休狂!”
挺枪便刺,兀术不闪不避,斧头顺着枪杆滑下,“铛”
的一声磕在对方护心镜上,那裨将只觉手臂麻,枪杆险些脱手,刚要回枪,兀术已欺近身,左手如铁钳般锁住他咽喉,轻轻一拧,那裨将眼珠暴突,软倒在地。
宋军中冲出一员都头,挺枪便刺兀术咽喉。
兀术不闪不避,左臂一格,熟铜抹额撞上枪尖,“当”
的一声火星四溅。
他右手开山斧趁势下压,斧刃正劈在枪杆中段,那枪杆应声而断,余势不减,竟将那都头胸前铁甲劈得如破纸一般,鲜血混着碎甲片喷了兀术满脸。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脸颊血迹,虎目更亮,乌桓马踏过都头尸体,直扑中军帐。
城头上杀声震天,城中宋兵本就慌乱,见主将被斩,更是无心恋战,如鸟兽散。
兀术踏着尸体往前冲,开山斧每一次起落,都带起一片血雨,竟在城头杀开一条血路,随即俯身扯断吊桥绳索,“哗啦”
一声,吊桥坠落在护城河上,城外金兵如潮水般涌入。
兀术却不恋战,开山斧指向东南角敌楼:“擒贼先擒王!”
金军锐士如狼似虎,跟着他杀透重围。
敌楼中三名宋将正欲跳窗逃生,被兀术一斧掷出,斧刃擦着窗棂飞过,竟将最前那名宋将左腿齐膝斩断。
惨叫声中,另两名宋将被随后赶到的金兵按倒在地,绳捆索绑如粽子一般。
城内宋兵还在街巷间列阵抵抗,为一员宋将舞着双鞭,正喝令士兵死守。
兀术望见,乌桓马踏过石板路,直撞过去。
那宋将见他来得凶猛,双鞭交叉便架,却被开山斧硬生生砸下,双鞭弯如新月,他虎口震裂,鲜血直流,刚要后退,兀术已弃了斧头,探臂将他生擒过来,往马背上一按,如拎小鸡一般。
余下宋兵见主将被擒,顿时溃散。
有几名偏将想从东门突围,刚翻上城墙,便被兀术麾下神射手一箭射穿膝盖,惨叫着滚下来,被随后赶上的金兵捆了个结实。
巷战不到半个时辰,胙城已尽数落入金兵之手,清点尸,宋兵折损逾千,帐前缚着的宋将竟有五员之多,个个垂头丧气,不敢直视兀术。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胙城已遍插金军旗帜。
兀术立于城头,将开山斧往积雪中一拄,斧刃上的血珠滴落在熟铜抹额上,顺着墨玉沟壑缓缓流下。
城下一千金军齐声呐喊,声震雪原。
兀术坐在州衙正堂,熟铜抹额上的墨玉在烛火下更显幽冷。
他看着阶下瑟瑟抖的宋将,赤红面皮上毫无笑意,虎目扫过之处,那几人竟如坠冰窟,连牙齿都打颤。
他低头看了眼被押上来的数员宋将,赤红面皮上露出冷笑,虎目扫过之处,宋将们皆垂不敢对视,只觉那目光比城上寒风更能刺骨。
“传我将令,”
兀术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休整一日,押着这些南蛮,往汴州会合!”
城外风雪更紧,胙城的血腥味混着雪气飘远,与挞懒那一路的血痕遥遥相接,如两条赤练,直往汴州城缠去。
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