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枚沉甸甸的金印,“这是大金皇帝赐的楚帝印,今日你要么在推戴状上画押,接了这印;要么,就等着本使下令屠城。”
他把金印“咚”
地砸在推戴状旁,又将一支狼毫笔塞进张邦昌手里,指节因用力而泛青,“写!
把‘臣张邦昌谨奉大金旨意,愿承帝位,国号为楚’这十六个字,一笔一划写清楚!
少一个字,就多死一百个宋人!”
张邦昌握着笔的手抖得厉害,墨汁滴在推戴状上,晕开一小片黑痕。
他望着案上的金印,又想起前日在金营里粘罕说的“何栗的土坑还空着”
,再听见窗外隐约传来的金兵呼喝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