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觉得冷……多穿点。
说话不利索……就……就少说点。”
他每一个停顿,都像是在和某种强大的力量做斗争。
就在这时,电话背景音里传来了母亲张祝兰关切的声音:“云钟,你跟国栋说什么呢?什么泻药、晃眼的?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祁云钟显然用手捂住了话筒,但压抑不住的低沉笑声还是隐约传了过来,他断断续续地对张祝兰说:“没……没事……国栋他……他在跟我讨论……嗯……养生问题……对,养生……”
这下,祁国栋也听出父亲那边不对劲了。
他想象着一向严肃古板的父亲,此刻正为了他这个“结巴儿子”
和“泻药理论”
憋笑憋得满脸通红、还要在母亲面前强行镇定的样子……
“噗——”
一个没忍住,祁国栋自己也笑喷了出来。
这一笑,如同堤坝决口,再也收不住了。
“哈哈……爸……您……您也别憋着了……我……我受不了了……哈哈哈……”
他对着电话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出来了。
电话那头,祁云钟听到儿子这边先“破了功”
,也终于放弃了抵抗,一阵爽朗(但压抑着音量)的笑声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你个……臭小子……哈哈哈哈……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哈哈哈哈……泻药……亏你想得出来……哈哈哈哈……”
父子俩,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榕华,隔着电话线,为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这时,黄莉雅端着水果走进书房,看到丈夫对着电话笑得毫无形象,眼泪横飞,吓了一跳。
紧接着,她就听到电话免提里传来公公那难得一闻的、同样乐不可支的笑声。
她还没来得及问,旁边跟着进来的祁安和小云舒,看到爸爸笑得这么奇怪,又听到爷爷也在笑,虽然不明白生了什么,但被这欢乐且诡异的气氛感染,也“咯咯咯”
地跟着傻笑起来。
祁安更是学着爸爸刚才结巴的样子:“爸……爸爸……晃……晃眼……泻……泻药……哈哈哈……”
这下好了,全家都笑作一团。
电话那头的张祝兰女士终于忍无可忍了,声音带着薄怒清晰地传了过来:
“祁云钟!
祁国栋!
你们两个!
多大的人了!
一个省委书记,一个……一个……!
隔着电话嘻嘻哈哈,成何体统!
国栋,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脑子……脑子那个……?还有你,云钟,你跟着起什么哄!
看看,把孩子和莉雅都带成什么样了!”
她一顿连珠炮似的说教,终于让电话两端的笑声渐渐平息。
祁国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对着电话不好意思地说:“妈……没……没事了……我们……我们就是……就是聊到个……好笑的事儿……”
祁云钟也恢复了部分威严,清了清嗓子:“咳……祝兰,没事了,你忙你的去。”
挂了电话,书房里还残留着欢乐且混乱的气息。
祁国栋一抬头,就看到黄莉雅一手扶额,一副“我家这两个男人没救了”
的表情,而祁安和小云舒还在模仿他刚才结巴和大笑的样子,小脸都快笑“变异”
了,五官皱成一团,活脱脱两个小妖怪。
祁国栋看着这温馨又搞笑的场面,心里那口憋闷许久的气,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出口,随着刚才那场失控的大笑,消散了大半。
他走过去,一手抱起一个孩子,对黄莉雅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虽然还有点傻气,但总算没那么“晃眼”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