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什么呢?每个人的定义大为不同,且不是每个人都是正常的,李忝笑着摇头,转身看向面前三人,许成锦他不熟悉,此人一身正气,身上有着边疆肃杀的戾气,显然是个将军的料,却来参加殿试,为的是什么?
瞧着李忝看自己,许成锦笑着点头:“陛下放心,良心在心中,若有遭一日违背,便让天来将我收了。”
应下是一件简单的事,李忝笑着看向另外两人,他们没子说话,李云山也不恼,让人拉了几张凳子来,五个人围着炭炉坐下,就在王珍芳所躺的棺材旁正式开始。
“关于朝廷现状,你们有何见解,遇到问题,你们又当如何?”
似曾相识的感觉,话落,李云山笑起来,每一次殿试,他第一个问题都这样问,朝廷看似平衡,然而王传今一话,百官呼应,倒显得他这个做皇帝的孤零零的,说什么都无人关注。
许成锦先开了口,看似一针见血,却是说出了老百姓都知道的东西:“回陛下,外戚势力过盛,势力盘根错节,家父常说王太师不死,他身后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强盛,恐怕有一天会颠覆整个南朝。”
“那你认为王传今杀得吗?”
没等李云山开口,吴明微忽然反问。
许成锦盯着吴明微,这个男人的背景他大概知道,攀上了三殿下这根枝,又有南江水灾抗灾的履历,在陛下面前肯定印象深刻,可他这话什么意思?
“杀不得,越是德高望重的高官,越需要一个能定死他的罪名,这些罪名造反、屠杀皇室子弟为罪,当然还有一个,就是在王府搜到明色的龙袍,且是量身定做。”
姚明钰说着,自己都觉得可笑,抬头看向正对面坐着的李云山。
李云山也觉得可笑,点点头:“你们说得都对,但这些事王传今都做过了,定不了罪,他像一条滑溜溜的鱼鳅,刚冒个头,就被他跑了,甚至还能推出一个倒霉人顶罪。”
“如此明目张胆?”
许成锦惊得起身,旁边两人诧异地看他,他便不好意思地坐下,“陛下,您知道的,家父是武将,将罪臣杀了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可,拔出萝卜带出泥,朝廷百官几乎都是王太师的徒弟,一鲸落虽万物生,可这张网太大了,一下子收网,会大乱朝野的平衡。”
姚明钰说罢,意识到自己越矩,小心翼翼地看向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