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倒还有一个办法,赵炜、云兰对吧?”
姚纤将所有文件还给何文芳,双手合十,随后将手指掰得嘎嘣响,“既然来了,戏码大概清楚了,你们自己走,还是我赶你们走?”
不到十六的少女,个子高挑,皮肤偏棕色,穿着茜色裙装站在这对男女面前,笑着说话时露出一口白牙,目光中带着些微戾气,因为她从面前两人目光中看到杀意。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我不管你是哪家的小姐,这里是我的地盘,就算我把你杀了……”
“杀了吗?”
姚纤扬眉,伸手掐住比她更高大的男人的脖颈,“杀我吗?”
事出突然,赵炜身旁的云兰下意识地跌到地上,双手捂住嘴,大声尖叫,岳安然冲过去捂住她的嘴:“轻点儿喊,别打扰小姐。”
远处何文芳浑身颤抖,她听闻姚相刚回来的三女会功夫,被陛下下旨亲封允安郡主后,她的画像就在上京到处流传,今日得见,只是临时起意,没曾想她是真的会功夫,还不是普普通通的功夫。
瞧着男人脸变紫,舌头微微吐出,姚纤将她往远处扔,像是摸了什么脏东西般拍拍手,侧头看向地面的云兰:“你跟着赵炜多少年了?”
云兰愣愣地盯着姚纤,怕她对自己下手,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十…十年了。”
“十年?”
姚纤摇头,“依稀记得那封和离书,何文芳,你跟赵炜和离莫不是因为云兰?”
“是,上门女婿纳妾需妻子同意,”
何文芳点头,壮着胆走到姚纤身旁,“他快死了,丢出去就行了吧。”
“后面的事你自己处理,我回府了,记得,三日后上我府上去量身。”
“是。”
离开染竹,姚纤心情极其不好,一个坏人,一个受害者,足以让她小小年纪幻想许多。
岳安然比她大上五岁,她便出声问:“天下间大部分男人都像赵炜这样吗?”
“小姐,您这是想多了,男人女人都一样,好的有,坏的有,坏到极致的也有,比如说姚相、赵炜,但也有非常好的,比如珍馐馆的陈老板以及他的家人。”
“你很了解陈老板?”
“我是女儿,父母重男轻女,将我丢进池塘,准备淹死,是陈老板路过时,花钱将我买下,这才救了我一命。
在陈家,我虽干着下人的活,但吃穿住行都比普通下人好一些,陈老板让我识文断字,将我送到武行,让我学功夫。”
姚纤点头,这么说也是,人这一生遇到好人坏人,都是不确定的,她正在总结这次所见,髻间的蓝宝石银簪被什么砸中,忽然脱落,即将落地时被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