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
盱眙既下,谷傲玉一面派人通知祖之盛,一面率军前往都梁山。
祖之盛收到消息后立刻明白自己反攻的时候到了,他带兵从清流直奔永阳。
而此时永阳城在汤狗儿的进攻下已经强撑了两天,眼看着城墙摇摇欲坠,但城外的丙字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这个任强竟然没有送粮草过来!”
汤狗儿愤恨道,从他率军南下到今日已经是第四天了,此时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仍然没有见到运送军粮的车队。
“将军!”
远处探子高喊着跑了过来,“将军,从清流过来了一支官兵,得有一两千人。”
汤狗儿看着摇摇欲坠的永阳县,还是不敢赌在粮草用尽前能否攻下此城。
于是他愤恨地吐了口唾沫,下令道:“鸣金收兵,全军往都梁山撤!”
此时他已顾不得即将天黑,粮草将尽敌军又已经靠近,若再贪功在此滞留那就离崩溃不远了。
这支官兵也是奇怪,竟然也丝毫不顾忌黑夜,竟然打起火把在后面紧跟不舍。
汤狗儿觉得其中有蹊跷,连忙督促士兵们抓紧赶路。
凌晨时分他们来到了都梁山附近,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都梁山那黑色的轮廓,汤狗儿很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秒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此时都梁山上漆黑一片连半点火光都没有。
“停下,全军转向,往西北走!”
汤狗儿大急,连忙下令道。
大军刚停下,就听到前方一通锣响,随后便是成百上千根火把猛地亮起,喊杀声震天,至少数千人从山上杀了下来。
“快走!”
夜色之中汤狗儿也弄不清楚前面究竟有多少人,但他知道此时若不走,等身后的那支官兵赶到,想走就走不了了。
士兵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胆战心惊,根本无心接战,跟着汤狗儿身后呼啦啦地往前跑。
不过赶了一夜路的他们根本跑不过以逸待劳的敌军,在涉水渡过一条小溪时被敌军追上。
“杀!”
在黎明的晨曦中,双方在这小溪旁厮杀了起来。
双方此时都毫无阵型可言,乱战成了一团,上一秒你砍倒了面前一名敌军,下一秒又被两三个来自不同方向的长枪攮死。
尸体不断在小溪附近堆积,鲜血流入溪流将溪水都染成了血红色,在这血红色之上还有人不断地厮杀倒下。
蒋石头冲杀一阵后才现官兵数量要比自己多得多,他已心生退意,又看到滁州方向来的追兵已经跨过溪流准备从另一边进行包抄了,他只能无奈地下令:“撤吧!”
士兵们原本就凭借着一腔血勇在厮杀,此时撤退命令下达,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士兵根本没有机会撤回,撤退干脆就变成了溃退,官兵兴奋地衔尾追杀,一直追到濠州地界才停了下来。
汤狗儿此时身边只剩下了百余人,又不敢掉头回盱眙,只能往招义去了。
许义升一见到汤狗儿顿时一惊,连忙问道:“汤将军怎么会在招义?”
汤狗儿满脸惭愧道:“我部在都梁山被官兵伏击,只有这些人逃出生天。
不知道许将军能否给我安排船只,让我能回盱眙。”
“既然官军能在都梁山设伏,想必盱眙也不安全。
这样吧,我安排几艘船送你去盱眙看看,若是盱眙尚在你便进城,若是不在,就送你去北岸。”
许义升想了想说道。
汤狗儿连声道谢,也顾不得休息,心急如焚地登上了船只,顺流往盱眙去了。
还未到盱眙县城,在河面上便看到百余艘大船插着官军旗帜浩浩荡荡地往对岸驶去,看到这个架势汤狗儿心中已经凉了半截,他知道盱眙绝对已经被官军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