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石头出一声怒吼便带着士兵杀了过去,双方在长街上战作一团。
他本身就有三流武将的实力,此时又是生死之战,他丝毫不吝啬血气,挥出了百分之一百的战力,那些普通的官兵在他面前就没有一合之敌,加上身后亲卫们的密切配合,很快便将面前这伙官兵击溃。
不过官兵每个队之间都配上了铜哨,方便对敌时相互联络支援,随着铜哨依次响起,官兵纷纷往这边靠拢。
蒋石头见官兵越聚越多,赶忙带着麾下往东门杀去,此时他身边已经收拢百余名士兵,占据着好大一片街道,朝着东门缓缓移动。
东门此时也在官兵的控制下,甚至城外还有官兵正在从东门进城,见到还有一伙贼兵在负隅顽抗,这些原本以为得不到军功的官兵顿时兴高采烈地组成战阵,朝着城中推进。
面对着官兵的两面夹击,纵然是丙字军没有分散也支撑不了多久,更不用提这些被偷袭击溃过的士兵了。
他们有些人是仓皇起身迎战的,身上没有片甲,手上也只有一把单刀,哪里是这些穿戴整齐的官兵的对手。
很快这些士兵就被压制在街角的一处院子里,这里原本是个商号的货仓,后来盱眙被攻占,这些人就偷偷逃出城去,这个院子也就空了下来。
蒋石头身边只剩下了二十几人,几乎人人带伤,他身上也有一条长长的伤口,那是被一名官兵偷袭留下地刀伤。
“弟兄们,咱们看来是陷在这里了,你们怕死不?”
蒋石头揉着左边的肩膀,那里被打了一连枷,幸亏命中时力道已尽,不然肩骨会直接粉碎。
“不怕!
怕死我们造什么反呢?”
一名亲卫吼道。
“没错!
,不造反老子几个月前就死透了!”
其余亲卫纷纷附和。
蒋石头说道:“等下咱们杀出去,朝着城北跑,能活几个,就听天由命吧。”
而此时院外的官兵早已严阵以待,一队队弓箭手也爬上了屋顶,突然院门打开,羽箭纷纷射出,却没有人出来。
等这些箭落到空处,蒋石头才探出身来,带着亲卫们喊杀着冲了出来。
显然他预判了弓箭手的动作,成功地躲过了第一波箭雨,而弓箭手又来不及搭箭,让他们顺利地和官兵接战。
“杀!”
官兵早上偷袭地盱眙,一直到下午城中的厮杀才算平息,李琪快步走到县衙里,对谷傲玉说道:“将军,城中的贼兵已经肃清了,贼将蒋石头已经授。”
说着他又轻声说道:“此人临死前斩杀我军将士五十七人,甚是勇猛,只是可惜了。”
谷傲玉咂了咂嘴道:“如此猛将却委身于贼,东海道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旁的两位老者似乎小声拌了几句嘴,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将军,不知老朽能否帮那蒋。
。
。
蒋石头收尸?”
“哦?你二人不是被其掳掠至此吗?不但不恨之入骨,反倒是要为其收尸?”
谷傲玉奇道。
这二人都是临淮的教书先生,随身也带着户籍文书,加上对俘虏的审问证明他们确实是被蒋石头强请来教识字的,所以谷傲玉也没有为难他们。
“此人虽然为贼,但对我二人却执弟子礼,虽然没有拜师但是恭敬有加,老朽不忍看其曝尸街头。”
想起蒋石头喊二人教学口中必称老师,一时间他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谷傲玉叹了口气道:“此人作战勇猛,又以礼待人,真的是可惜了。
可惜了啊!”
他在可惜蒋石头竟然是一名反贼,若是官兵他必与之把酒言欢,想到这里他有些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道:“你们去收尸吧,将其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