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虽然兵败但损失的大多都是本地州兵,禁军得以囫囵,休整之后亦可反攻。”
晋王出班行礼道。
“你倒是会为他开脱啊。”
老皇帝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后望向了太子,“太子,说说吧。”
太子心中没有腹稿,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儿臣以为可以抽调边军进京,然后去平叛。”
“哼!”
老皇帝一声冷哼打断了他的话:“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你就只有这点能力吗?
东海道叛乱你便调边军南下,若是边疆胡人再生事又该如何?
你东宫的那些属官就是这么辅佐你的吗?简直都是废物!”
他越说越气,到最后竟然怒气冲冲地训斥了起来。
太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对,竟然顶了一句嘴:“莫非就是因为废物,少傅门平全家老少都被父皇捉去了内廷司吗?”
门平被抓已经是数日前的事情了,由于他被抓的莫名其妙,抓人的还是内廷司,让大家不由地又想起当初兵部的事情,没有人敢去打探内情,太子也不敢向皇帝打听消息,于是到现在还不明就里。
“废物!
还敢顶嘴!”
老皇帝怒气勃,将案卷狠狠地砸向太子,“你自己看看吧!”
太子下意识地侧身躲开案卷,任凭其掉在地上,他随后弯腰捡起了案卷,捧在手上刚翻了两页就面色突变,大喊道:“这不可能!
一定是内廷司屈打成招!”
“哈哈,屈打成招?”
老皇帝怒极反笑,朝着门外招了招手,便有甲士押着几人走了进来。
群臣望去,只见进来的先是门平,然后是许太监、辛从、潘元几人,跟在后面进来的竟然是应当在东海道征战的娄天纵。
当毕景安看到潘元时,那表情仿佛看到了自家老爹死而复生娶了几房如夫人还给自己生了个弟弟一样。
“娄天纵!
你竟然敢私自回京,而置军机大事于不顾,该当死罪!”
有太子一系的官员看到娄天纵张口便扣上一顶大帽子,他们秉承着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我先抨击你就对了,这才是党争的真谛!
娄天纵无视此人的攻讦,对着群臣抱拳一礼,将事情的内情娓娓道来。
晋王见到娄天纵进殿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了事关重大,随着他开口说话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几乎蒙上了一层笑意。
而太子则是越听越心惊,脸色也愈的难看,没等娄天纵将话说完,他便大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皇帝原本还有些恼怒,看到他这么进退失据的样子,开始有些相信门平所说的此事与太子无关,于是他开口说道:“太子,稍安勿躁,等颖桥伯将话说完。”
太子顿时急了,他连忙哀求道:“父皇,此事断不会如此啊!”
“嗯?”
老皇帝眼神凌厉了起来,太子顿时打了个哆嗦,不再说话了。
等娄天纵将话说完,老皇帝开口问道:“诸位爱卿,此事当如何处理啊?”
立马有晋王一系的官员出班奏请:“陛下,太子少傅勾结贼寇,图谋不轨,当诛九族!”
“陛下,臣认为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同为三少,不可能半点也不知道,况且那辛从是太子少傅出了力才塞进辎重营的,臣建议此三人应当一同问罪!”
此时又有其他派系的官员跳出来痛打落水狗。
此人话一说出来,众人尽皆望向他,心想此人好狠啊,竟然妄图将太子的左膀右臂都除了。
“父皇,儿臣认为东宫之中属官众多,不可全部论罪,应该挨个进行审查,不可放过一个歹人,也不能冤枉一位忠臣。”
这个时候晋王站出来笑吟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