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
你好狠!”
太子顿时急了,这要是把东宫的官员全部拉出去挨个的审查,查出点什么东西还在其次,单是这审查的时间,若是拖上个一年半载的,他这东宫还如何运行,他这太子还如何与朝中大臣联络?
“父皇,晋王是在落井下石,他一定是和颖桥伯勾结好了,这是针对儿臣的一个阴谋!”
太子焦急地向老皇帝辩解。
老皇帝有些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证据确凿的事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下去吧,你东宫属官朕自然会处理,你现在就返回东宫,无诏不得外出。”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顿时惊诧,这话的意思是相当于把太子给禁足了,难道皇帝要易储?!
!
毕景安也无法再保持沉默了,他连忙站了出来道:“陛下且慢,太子只是御下不严,无需如此,只是严惩门平便是,不可株连过甚。”
“哼,只是御下不严?”
老皇帝冷声说道,他一指潘元,口中骂道:“老狗!
此人为你的管家,一个遣散便能与你撇开关系?还有脸在朕的面前说什么御下不严!
看在你对国事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份上,你自己辞官回莫州吧!”
毕景安被骂得一愣,听到对自己的处置之后便默不作声,缓缓地解下自己的官帽,冲着老皇帝三叩后便慢慢地退出殿门。
百官默默地看着毕景安远去的身影,心中莫名地有些伤感,他们这算是见证了一代权相的落幕了。
老皇帝也是愣愣地看着毕景安远去,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清了清嗓子道:“将门平、辛从满门抄斩,许、门二人腰斩弃市,东宫一干人等筛选审查,务必将与叛贼勾结的人全部肃清!”
说着他又看向潘元说道:“至于你,朕说了饶你死罪,颖桥伯,此人就交由你来处置了。”
娄天纵其实对潘元也恨得牙痒痒,但他也已经说过要饶其一命,大丈夫不可食言,于是开口道:“陛下,臣请陛下对此人施以宫刑,以震慑别有用心之辈。”
老皇帝没想到娄天纵会有这样的想法,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就按你说得办吧。”
潘元还没从死里逃生的喜悦中反应过来,便听到娄天纵如此恶毒地注意,顿时脸色大变,开口便要大骂,他身边的两名内侍眼疾手快,一个捂住他的嘴,另一个抓住他身上的绳索,就这样将他拖出殿外了。
没有理会这些细节,老皇帝又道:“毕景安毕竟是丞相,虽然朕贬斥于他,还是要让他荣归故里,赐他为太师,回乡一概用度皆由地方供应,从上解银中相抵。
明日晋王率百官替朕去送送他,要以师礼待之,不可怠慢。”
等众人行礼称诺后,老皇帝又说道:“太子就先回东宫反省吧,好好想想身为储君当有何等气度。”
太子浑浑噩噩地行了一礼,然后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他这样一路走回东宫,东宫上下此时已经得到了消息,恐惧、迷茫、无奈的情绪笼罩了所有人。
太子颓然地躺在了软榻上,他心如刀绞,完全能想象到此时晋王府该是如何地门庭若市,那些官员应当是排着队地求见晋王,想要改换门庭。
而晋王府的确是像太子所想一样,求见的拜帖如同雪花般送向晋王府,各家各族送来的礼物也堆满了前院,府上的门房光是跑腿银子就收了数千两。
奇怪的是晋王并未接见这些访客,也没有接受礼物,反而是让管家按照礼单一一退了回去。
在大家都奇怪的时候,当天便有小道消息从晋王府中传出来晋王的原话:“太子还在东宫禁足,孤身为弟弟不可趁兄长之威,从而令兄长难堪。
同时父皇正值春秋鼎盛,孤身为皇子结交这么多父皇的大臣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