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宇你负责考察军中大小军官,有能力就留下,滥竽充数的去职,有不服气的就赶出去。”
李不争毫不在意下面五位队长的脸色,很干脆地说道。
“接下来,饷!”
李不争对着士兵们大声喊道,“按着人头来,各自对好花名册,按实!”
孙师爷吓了一跳,连忙出言说道:“李公子,不可啊。”
随后他小声地解释了一下,这军营中的克扣军饷的传统由来已久,要追溯都不知道要追溯到多少年前。
克扣的军饷包括空饷都不是校尉一个人分润,县令、县丞、主簿、县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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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孙师爷自己都有一份。
李不争听了之后笑了笑说道:“孙师爷回去告诉县尊,这些军饷收益有多少,由我补足,每月定时送到衙门。
只是这军士的饷银不可再克扣,不然误了我的大事,后果可不是千把两银子能解决的。”
说到后面他话中的威胁之意满溢而出,孙师爷不由地脑补出一些传闻出来。
他曾听闻,那些最顶级的世家豪门为了筛选出最出色的接班人,会让所有继承人去独立展一定时间,最优者获胜。
莫非这位李公子是在争夺家业?
他不敢继续细想,反正有李公子的这句话他在县尊面前也就有了交代,于是便闭口不言。
没有人干扰,士兵们到了足够的饷银,纷纷对李不争感恩戴德,连他趁机停了五位队长的职务都没有人出言反对。
县兵们每月饷银在三两左右,平常会被上官以各种名目克扣近一半,并且到手的多以铜钱、粮食代替,就这样还不能保证每月按时放。
孙师爷见李不争顺利的接管了军营也出言告辞,李不争寒暄道:“多谢孙师爷陪同。”
说着他看了张明秀一眼,后者熟络地牵住了孙师爷的衣袖一块硬物毫无征兆地落入了对方手中。
孙师爷诧异地看了张明秀一眼,后者满脸堆笑:“我送一下孙师爷。”
等到孙师爷走出军营,偷偷地看了一下,那竟然是一块玉石雕琢的镇纸,看其雕刻手法也是名家之作。
他不由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世家贵公子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他心中有了计较,径直去县衙见了高坤昂,
将军营中的事情跟高县令说了一遍,又取出来镇纸给他过目。
高坤昂接过镇纸,摩挲了两下,想了想说道:“此人真的是白龙鱼服、体察民情来了。
这是贵人赏你的,你留着吧,少说也值个几十两银子。”
先前李不争等人去军营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开了那口小箱子,里面是五百两明晃晃的银锭。
明明可以换成银票,但直接端上来白银,是在告诉他人家的意思,需要银钱就直说,千万不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遇上了这么一个豪横的主,在州里又有关系——人家甚至没有动用官场中的关系来打招呼。
而军营这边,等孙师爷走后,李不争就开始大力整顿起军营了。
军饷也足额了,没有理由不听我的整顿!
知道那五个队长很不服气,左宇干脆一挑五,没用几回合就把他们打翻在地,直接压服了大半的军心。
说到底军队是暴力机构,想要最底层的士兵敬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能打。
左宇武力值最高,邓大眼和毛五更不用说了,就连张明秀在这一群县兵里也算是能打的。
有他们坐镇,带来的那些喽啰分散下去,很快就将军营控制得七七八八。
而这个时候还没有到傍晚。
李不争随手撒了一把银子,让张明秀去市场上买些猪羊,他新官上任晚上请全营上下吃喝一顿。
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