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爷爷就在南市又没了,他们说的‘老东西’‘处理干净’”
“还有‘特殊货物’…”
她的话破碎而混乱,逻辑并不完全清晰,却恰恰符合一个受惊女子“胡思乱想”
的特征。
但她抛出的关键词,却像一把把淬毒的匕,精准地射向张彦钧最敏感多疑的神经!
尤其是“特殊货物”
四个字,与他正在暗自调查的闸北“军火”
和“日本金票”
隐隐呼应!
张彦钧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
他反手握住沐兮冰凉的手腕,力道不小,目光如钩子般钉在她脸上:“周复明的人?亲口说的?”
“什么时候?在哪儿听到的?”
他的反应比沐兮预想的更激烈!
显然,“周复明”
和“特殊货物”
这两个词叠加在一起,深深刺痛了他。
沐兮被他攥得生疼,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不是装的,是真疼。
她像是被他的严厉吓到了,瑟缩着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我不记得具体时间了,就是前几天,在仙乐斯门口等车的时候”
“他们从旁边走过,说的声音不大,但我好像听到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话语断断续续,将“无意间听闻”
和“记忆模糊”
演得恰到好处,让人无从深究,却又无法忽视这信息的冲击力。
张彦钧死死盯着她,仿佛要判断她话中真伪。
沐兮仰着脸,任由泪水滑落,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恐惧和依赖,没有丝毫闪躲。
片刻后,他猛地松开她的手,站起身。
沐兮纤细的手腕上已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点燃了一支雪茄。
烟雾缭绕中,他宽阔的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危险的信号。
南市的意外死亡…周复明的人…“处理干净”
…“特殊货物”
…
这一切串联起来,在他脑中形成了一个极其不利于周复明的推断:周复明不仅在暗中进行着不可告人的“特殊货物”
交易,很可能涉及军火和日本人,而且为了灭口,不惜对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下手。
甚至,可能触碰到了与他张彦钧相关的事情。
这已经出了商业竞争的范畴,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威胁!
“我知道了”
良久,张彦钧冰冷的声音打破沉默,他没有回头,“这件事,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
“是…少帅…”
沐兮低声应道,用手背擦着眼泪,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张彦钧掐灭雪茄,转身,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一丝残存的怀疑,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触犯领地后的阴沉怒火。
“以后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命令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是我的女人,任何事,都有我给你担着”
这句话,既是安抚,也是警告,更是强调所有权。
“嗯…”
沐兮温顺地点头,垂下眼睫,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光芒。
鱼饵已彻底吞下,猛虎的怒火已被引向既定的目标。
张彦钧没有再说什么,大步离开了房间。
沐兮独自坐在沙上,听着他远去的、充满煞气的脚步声,缓缓地松开了一直紧攥着的、指甲已深陷掌心的手。
掌心一片黏腻,分不清是冷汗,还是被掐出的血痕。
她抬起手,看着那圈依旧泛红的手腕,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