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而产生的细微愧疚感再次浮现。
她下意识地想说些什么,指尖微动,却被张彦钧察觉。
他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宽大的手掌覆上她挽在他臂弯的手背,轻轻握住。
他的掌心温热而略带薄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仿佛在宣示主权,也像是在无声地提醒她。
“沈先生费心”
“我的未婚妻,我自然会护好,不劳旁人挂心”
张彦钧举杯回敬,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胜利者般的疏离。
他特意加重了“我的未婚妻”
几个字,如同无形的界碑。
沈知意笑容不变,只是握着酒杯的指节几不可察地白了一瞬。
他仰头将酒饮尽,掩去眼底瞬间翻涌的、几乎要压制不住的黑暗风暴。
他的?
张彦钧,你很快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能掌控她的人。
舞曲响起时,张彦钧自然地揽住沐兮的腰,带入舞池。
他的手掌贴在她后腰下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热度惊人,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力度,引导着她的舞步。
沐兮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便放松下来,依随着他的引领旋转。
她的指尖轻轻搭在他坚实的肩章上,能感受到其下肌肉的力量与蓄势待的紧绷。
“放松点”
“多少人看着呢。
笑一笑”
他低头,嘴唇几乎贴上她的鬓角,在外人看来是极亲密的耳语。
沐兮依言弯起唇角,抬起眼看他,眸光水润,仿佛盛满爱慕。
只有张彦钧能看清她眼底那片冰冷的清醒。
“少帅希望我笑给谁看?”
她同样压低声音,气息拂过他的下颌。
“笑给所有想看你哭的人看”
他手臂微一用力,将她带得离自己更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曲线贴合。
这个距离过于亲密,出了社交礼仪的范畴,充满了占有的意味。
四周的目光变得更加灼热。
直到慈善拍卖环节,一个小插曲生了。
一件清代翡翠簪子被呈上拍卖台,成色算不得顶好,却是沐兮母亲生前颇为喜欢的一款式。
沐兮的目光在上面多停留了一秒。
仅仅是一秒。
张彦钧并未看她,却举起了号牌。
周复明几乎同时举牌。
孙应洋沉吟片刻,也加入了竞拍。
价格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被迅抬高,远那簪子本身的价值。
这已不是竞拍,而是三方势力一次心照不宣的暗中较量。
最终,张彦钧以一个惊人的价格拍下了簪子。
侍者将盛放簪子的锦盒送到沐兮面前。
众目睽睽之下,张彦钧取出那枚碧绿欲滴的簪子,竟亲手为沐兮簪在间。
他的动作略显生硬,带着军人的干脆利落,并非情人间的缱绻,却更具宣告意味。
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她耳后的敏感肌肤,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很适合你”
他低声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邻近的人听清。
完成这个动作后,他的手并未立刻离开,而是顺势用指节极其轻佻又自然地蹭了一下她的脸颊,才收回。
这个小小的、近乎轻浮的动作,被他做得天经地义,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冰凉的翡翠贴着她的鬓,被他触碰过的皮肤却微微烫。
沐兮抬眸,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一刻,她清楚地知道,这并非温存,而是烙印。
他以一种极度奢侈、张扬又充满肢体占有的方式,向所有人坐实了她的归属权。
“谢谢”
她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