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悬了,十五年了。”
“受害人家属……比刘翠兰,还惨。”
听到最后那句话,陆诚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一顿。
比抱着儿子头颅申冤的刘翠兰还惨?
他无法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人间惨剧。
“这案子,当年轰动了整个豫州省,代号‘11·19碎尸案’。”杜刚的眼神变得悠远而沉痛。
“一家四口,丈夫、妻子,还有一对龙凤胎儿女,全部遇害。凶手极其残忍,将四名受害者全部分尸,抛弃在洛城的四个不同地点。”
“因为当时的技术限制,加上凶手反侦察能力极强,我们只找到了部分残骸,连完整的尸体都拼不起来。现场没有目击者,没有指纹,什么都没有。”
“我们查了整整三年,动用了当时所有能动用的警力,把受害人的社会关系查了个底朝天,最后还是一无所获。这案子,就成了我们洛城公安系统十几年来,最大的一块伤疤,一桩悬案。”
陆诚的眉头皱了起来:“既然是悬案,没有嫌疑人,你找我也没用。律师不是警察,我不能凭空给你变个凶手出来。”
“不。”杜刚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陆诚,“我们有怀疑对象。或者说,我个人,有怀疑对象。”
“当年,受害人公司的副总,在案发后不到半年,就用非法的手段侵吞了死者的全部家产,接管了公司,并且,娶了死者的亲妹妹。”
“我当时就觉得他嫌疑最大,把他列为头号嫌疑人,审了他七天七夜,什么都没问出来。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最关键的是,我们找不到任何他跟这起凶案有关的直接证据。一丝一毫都没有。”
杜过说到这里,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上青筋暴起。
“十五年了,当年那个副总,现在已经是身家百亿的上市公司老板,豫州省鼎鼎有名的大慈善家。而受害人那对年迈的父母,因为唯一的两个女儿,一个被杀,一个嫁给仇人,早就气得精神失常,现在还住在精神病院里,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杜刚的眼睛红了,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陆律师,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唐突,也很不合规矩。但……我实在没办法了。”
“这个案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结。”
“你的本事,我见识过。你能找到马东藏在《资本论》里的手机,能拿到白四海他们虐杀陈杰的录音……你一定有你的办法。”
杜刚死死地盯着陆诚,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