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前人栽下什麽树,朕就只能吃到什麽果。
自己栽树,结果子的时候还早,还要等。
既如此,那就先用着。
对了,温体仁还在原籍守制?」
「回禀皇上,温体仁天启四年十二月守制,到四月已经满了二十七个月制期。只是朝中一直没有下起复诏书。「
「嗯,这些读书人有个臭脾气,下诏起复,他要一推二推,这样才显得他有面。
他有面了,朕的面呢?
朝廷的面呢?
你是什麽旷世奇才,还这麽拿捏?当时孔明,转世萧何?」
朱由校指了指曹化淳,「你私下跟温体仁在京里的好友说一说,叫写信给温体仁,告诉他,那一套请辞拒召的把戏,在朕这里不行。
接到诏书就赶紧回京,不要假惺惺的搞那一套。
国事重要,还是你的脸面重要?
要是你的脸面重要,就留在原籍,捧着你的脸面过日子好了。
朕另找他人料理国事。没有他那个温屠夫,朕就只能吃带毛的猪?」
「奴婢遵旨。」
朱由校说着走出侧门。
他在紫光阁批阅了一上午的奏章,按例要出去走走。
曹化淳和刘良相连忙赶上。
「滦州那边如何?」
「回禀皇上,孙元化年初被调回京师出任国子监副祭酒,兼太学祭酒后,滦州煤铁局由熊明遇丶孔照协力主持。
最近有报上来的报表,天启七年上半年,煤铁产量又创新高,比天启六年上半年,同比增长百分之三十三,环比增长了百分十七。「
曹化淳嘴里的同比丶环比和百分比,说的极为顺溜,都习惯了。
「熊明遇和方孔照是大才,主持滦州煤铁局,连出政绩,甚慰朕心。」
朱由校先赞叹一句,「朕上次巡视滦州,见过方孔照,他精于易学,知晓变化。朕赐了两本数学书给他,如获珍宝,苦加钻研。
朕看滦州报表,还有各方禀帖,都有说方孔照是个数据狂人,各厂矿日产量,人均产量,总成本,人均成本,总盈利,平均盈利,算得清清楚楚。
看样子,毕老夫子有接班人了。」
曹化淳马上凑趣地说,「皇爷圣明!
熊先生主持滦州煤铁局大局,方先生主持生产,天天拿着报表数据在厂房里转,还屡屡试行前秦就有的分工作业,加以改进,畅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