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薛夫人连忙拽了拽夫君的衣袖,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
她早就瞧出来,
女儿薛玲绮,那月光描摹出的精致侧颜,她纤白的手指不自觉地绕着垂落的一缕青丝,灵动的眸子始终没离开过身旁的少年。
这模样.
薛夫人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收到薛国公第一封情诗的模样——也是这样欲语还休,眼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薛家兄弟刚下完一盘棋,正从房中奔出。
薛贵眼尖,见江行舟和薛玲绮,顿时来了精神。
他贼兮兮地压低声音,朝薛富问,「诶,你说我啥时候能改口叫姐夫?」
话音未落,耳朵突然一疼——
「哎呦!娘亲松手!」
薛贵龇牙咧嘴地扭头,正对上薛夫人似笑非笑的脸。
「贵儿,」薛夫人手上力道半点不减,笑吟吟道,「你何时也写一篇『出县'之作,让为娘瞧瞧?」
「我写!我这就回房写!」薛贵疼得直跳脚,连连告饶,「娘亲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薛夫人这才满意地放开他。
薛贵哭丧着脸被薛富拖走,还不死心地回头张望。
薛大小姐薛玲绮看到薛国公丶薛夫人和众仆从们纷纷识趣的离去,终于松了口气。
却不料一转头,正对上江行舟意味深长的眼睛。
她慌忙别过脸去,却掩不住发间露出的那抹绯红。
西楼偏院终于重归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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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倾泻,静静流淌在青瓦飞檐之上。
夜风拂过,檐角铜铃轻响,惊起几片飘落的杏花。
躺在青瓦屋檐上,薛玲绮不自觉往江行舟那边挪了挪,缩在他温暖的怀中。
西楼偏院,再也无其他人打搅,二人在屋檐上赏月。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响,混着夏虫的鸣唱。
薛玲绮望了望江行舟冷峻的脸颊,又仰头望去,漫天星子像是被人随手撒了一把碎银,在墨蓝的天幕上明明灭灭.让她满心皆是欢喜。
翌日清晨,薄雾如纱,犹笼江州。
江行舟精神抖擞,一袭青衿临风,与薛家兄弟联袂而至,府学重檐之下。
晨光熹微中,
但见兽面衔环的朱门洞开,鎏金铜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