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再铺新膜,用绳子固定在棚架上,二十分钟就能好。”
我接过塑料膜,小远凑过来递胶带——他把卡通育苗钵先摆在棚边,又小心地用陶制洒水壶给幼苗浇温水,动作笨拙却认真,小斑鸠蹲在他肩膀上,盯着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的新膜,连小狗都放轻了脚步,生怕碰倒营养土袋。
苏晴帮着拉膜边,蓝色空姐制服裙的裙摆沾了点土,她时不时逗小远:“等棚补好,让你第一个把小太阳幼苗移进新钵,当咱们的‘小育苗棚守护员’,好不好?”
正午的阳光终于透过新膜照进棚里,幼苗慢慢挺直了叶瓣,小远蹲在旁边,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叶片,笑得露出虎牙,嘴里哼着爷爷教的童谣:“小棚子,盖呀盖,膜儿牢,苗儿乖。”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蹲在旁边,用营养土给幼苗培土,动作轻得像怕碰断根茎:“明天我去废菜地再看看,能不能找些干稻草,铺在棚里能保暖,小远总说担心夜里再降温。”
苏晴打开爷爷给的旧收音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偶尔能捕捉到几个词:“黑服……调集车队……往聚居点……”
小远突然抢过对讲机,声音脆生生的:“爷爷!
我们补好棚了!
小太阳活过来了,您快过来看看!”
频道里静了几秒,然后传来爷爷急促的声音,混着明显的杂音:“别待在棚里……他们要放烟雾弹……”
话音刚落,远处就升起一团淡灰色烟雾,风裹着烟味飘过来,带着刺鼻的味道。
我赶紧把小远和女主播推进帐篷,关好门帘,透过缝隙看见黑服的越野车停在百米外,正往这边扔烟雾弹——显然是在试探聚居点的防御。
过了约十分钟,烟雾散了,车却没走,只是停在原地,像头蛰伏的野兽。
夜幕漫进聚居点时,应急灯的暖光落在育苗棚上,小远把卡通育苗钵和陶制洒水壶放进陶盒,摆在棚边,里面还藏着小半袋营养土——是他特意留着给小斑鸠当“窝垫”
的(女主播说斑鸠喜欢松软的土絮)。
我摸出对讲机调到应急频道,声音压得极低:“爷爷,黑服在放烟雾弹试探,还调集了车队,您那边要小心。”
频道里传来爷爷的回应,带着点风的杂音和金属碰撞声:“放心……我在锦园藏了农资……他们找不到……你们别出门……”
帐篷外,小远把那个“膜太阳”
贴在育苗棚的新膜上,说要让它“看着”
小太阳幼苗,别被黑服的人破坏。
我望着棚里重新挺直的幼苗,又看了眼远处黑沉沉的天际线——黑服的车灯还亮着,像两颗冰冷的眼睛。
这次他们没硬闯,却留下了更重的压迫感,我知道,这不是结束,是他们更大行动的开始。
风裹着沙粒打在新膜上,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倒计时,勾着人的心弦,想知道明天又要面对怎样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