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
向日葵,说不定还在给新腌的萝卜干坛盖抹黄泥。
夜色慢慢漫进聚居点,腌菜区的应急灯亮起来,暖黄的光落在每个人脸上。
小远靠在我身边,手里攥着密封圈,时不时往坛盖内侧比划;
小狗和三花猫蜷在灯旁,互相蹭着取暖;大叔和工装男在讨论明天找旧石板的路线,声音压得很低,怕吵到正在摆野菜的苏晴和女主播;
林嫂帮着把腌好的菜坛搬到阴凉处,动作轻得像托着易碎的珍宝。
我蹲在陶坛旁,指尖轻轻碰了碰刚封好的坛口,黄泥还带着点湿温,像握着点小小的踏实。
聚居点的帐篷灯一盏盏亮起来,像撒在沙地上的星星,风里裹着薄荷水的清香和酱香,还有小远的笑声。
末世的沙还在吹,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新的麻烦——比如农家院的石板被沙埋了,比如新腌的野菜遇到下雨天受潮,但此刻这些细碎的温暖——孩子手里的密封圈、刚封好的陶坛、电波里爷爷的声音,已经足够让我们攥着这点盼头,往明天再走一步。
睡前,我把小远画的“满坛野菜”
叠好,放进贴胸的口袋里,旁边是那把旧泥铲和半块密封圈。
指尖蹭过画纸、木柄,一张温热,一件粗糙,都带着末世里难得的安稳。
窗外的应急灯还亮着,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在腌菜坛上,在地上投下圆圆的影子,像小太阳护着坛里的希望。
我仿佛能听见陶坛里野菜慢慢酵的声音,细弱却坚定,像在说:明天,这里会有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