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一国之母,扳倒她势必比扳倒恭妃更难。但我想,所谓水滴石穿,若能慢慢堆积些疑点动摇其根基,假以时日,不愁成不了事。”
容承渊点头赞同:“这话在理。你要我助的是什么?”
卫湘低眉道:“昨日我在敏贵妃处,见她在吃喉糖。身边的事宫女流岚说那喉糖是御医开的,贵妃吃了便能舒服些,否则总咳得整宿不得入睡。这样听来,贵妃这咳疾不轻,这喉糖大约很要吃些时日。那若是…………”
她望着容承渊,从容道出自己的打算:“那若是这喉糖里被添了东西,岂不是与贵妃被动了手脚的药膳异曲同工?若一朝事发拿住一两个宫人,他们再供出皇后,纵使不足以信服,是否也能在宫中上下,乃至陛下心里添一个疑影?”
容承渊听到此处已对她的打算了然于心:“你想我做的,是让宫人的口供更逼真,莫要节外生枝?”
“算是吧。”卫湘颔首,“不知掌印觉得是否可行?”
“这没什么不可行的。”容承渊风轻云淡,侧身随意地揭开榻桌上的果碟,从里面捡了颗质地稍硬的梅子出来,却也不吃,只在指间捻着。
卫湘对他这小动作很是不解,但见他沉吟不言,也不开口搅扰。
二人间安静了须臾,容承渊道:“但难点实则不在供状,而在宫人??此事一旦事发,不论结果如何,这宫人是必死的。”
卫湘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要找个完全可信的宫人。”
??她想起在敏贵妃患病那夜跳出来告发她的宫人,个个忠于他们背后的主子;还有浮岚,也至死都不跟供出皇后。
她在宫中却并无这样的人可用,一个也没有。
她的根基还是太浅了。
容承渊却一笑:“也可以是能完全拿捏住的。”
卫湘眼底光彩一闪:“看来掌印是有人选的?”
“有。”他承认得毫不委婉,又说,“给我几日,我来安排。你事先与贵妃透个底,但莫要提我。”
“好。”卫湘点头应下。
容承渊默了一瞬,忽而问她:“这几日,莲嫔可来找过你?”
“莲嫔?”卫湘怔忪摇头,“莫说这几日,我们从来也不曾走动。”
她对莲嫔仅有的了解,便是容承渊初时告诉过她莲嫔也是他的人,只是现下已然失宠。
*......
慢说走动了,就是在去向皇后晨省时她也从不曾见过莲嫔。宫人们都说莲嫔自小产之后就一蹶不振,后来又因在先帝忌日上失仪被降了份,就愈发的郁郁寡欢,整个人瞧着都是木的,与行尸走肉也没什么分别。
因此皇后从不计较她去不去晨省,皇帝更已想不起她这号人。她日日将自己闷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