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还想劝,回头又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眼触到那股倔强,劝语就都化作无奈。他摇了摇头,终是由着她了。
于是晨起的忙碌多了些许柔情。此时因是晨起正静谧的时候,皇帝也刚起床,没什么兴致说话,当差的宫人们便都很安静。卫湘在御前当差时并未做过这份差事,但此时察言观色,也知不宜多言。
可她安静不语,看着温柔文静,手上却时有些小动作。为他束发时,她站在身后,会在目光触及铜镜时不由自主地笑;为他整理衣衫时,她的手抚过他的衣襟,明明隔着好几层的衣服,但在探知他心跳的一瞬,她的双颊就红起来;最后在为他
戴上十二旒冠冕时,她不经意间与他四目相对,视线只是微微一触,她眼底就已一片温柔。
整个卧房都因她而染上一层柔情蜜意,楚元煜看她的目光也在不觉间愈发和软。
在起驾离开之前,她随他到堂屋,门口宦官们正要推开房门,见皇帝忽而转过身,揽住卫淑女的腰肢。众人皆下意识地避开视线,唯卫湘仍定定地与他对视。
他的笑意直达眼底,在她额角落了一记吻,温声道:“朕晚上会早些过来。但你若觉无趣,可去紫宸殿寻朕。”
卫湘一双柔荑轻搁在他胸前,满面羞红地低了低头,声音轻若蚊蝇:“不敢耽误陛下理政。”语毕搭在他胸口的双手一并轻推了两下,又说,“陛下早朝要迟了!“
楚元煜一笑:“走了。”说完放开了她,在宫人的前呼后拥下转身离去。
卫湘垂眸深福恭送,余光静观御驾走出房门、院门,直至最末尾那个小宦官的身影完全消失,她才起身。
琼芳本就在她身侧与她一同施礼恭送,见她起身忙扶一把,继而敏锐地注意到她脸色发白:“娘子?”琼芳望着她道,“娘子脸色不佳,可是身体不适?”
卫湘缓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许是起得太早了。”
………………实是她太紧张了。
适
才他突然转身揽住她,她毫无防备,撞入他怀中后之所以双手搭在他胸口处,是因她原要反手去推。
这是下意识地推拒,所幸她在回神的刹那及时收了力,双手触及他的胸膛时已变得柔弱无骨,没有分毫挣扎的意思了。
否则,若让他察觉到她的挣扎……………
卫湘又缓一口气,暗暗摇头,心下安慰自己:其实,多半也没什么的。他突然而然地转身,凭她真情还是假意,冷不防地吓着都是正常的事。
她很该警觉的反倒应该是自己不能时时这样紧张。往后的日子还长,始终神经紧绷注定不是长久之计。纵是做戏,只为经年累月地安稳做下去,她也应当放松些才是。
卫湘抚平心事,又因琼芳刚才的关心询问想起另一件事,边搭着琼芳的手折回内室边问:“不知淑女这样的位份,平日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