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到温雨慈的侧影。
顾泽野显然对这个安排非常满意,勾了勾嘴角,迈着长腿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动作间带着一股与教室氛围格格不入的散漫和压迫感。
早读课就在这种极其诡异和低压的气氛中开始了。
朗朗读书声似乎都无法驱散弥漫在教室空气中的那份紧张和好奇。
几乎没有人能专心读书,时不时就有目光偷偷瞟向最后一排那个耀眼又危险的新同学,以及前排那个如坐针毡的温雨慈。
顾泽野根本无心看书。
他一只手支着下巴,肆无忌惮地看着温雨慈僵直的背影和通红的耳尖,觉得比看任何教科书都有意思得多。
段砚舟紧握着笔,指节泛白,书页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道黏在温雨慈身上的、充满侵略性的目光,每一次投射,都像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下课铃刚一响,顾泽野就立刻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径直走向温雨慈的座位。
温雨慈吓得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地往段砚舟那边靠了靠。
“乖乖女,”
顾泽野像是没看到段砚舟杀人般的目光,直接俯身,手臂撑在温雨慈的课桌上,将她半圈在自己和课桌之间,形成了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势,“第一节课我就不太懂,这道题……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他随手拿起温雨慈桌上的一本练习册,指尖点着一道再简单不过的基础题,语气懒洋洋的,带着明显的戏弄。
温雨慈紧张得呼吸都快停止了,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
段砚舟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他一把挥开顾泽野几乎要碰到温雨慈的手臂,声音冷得像冰:
“她没空。”
“顾同学想讲题是吧?”
段砚舟的声音冷得掉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我恰巧也会,我来给你讲吧。”
话音未落,他根本不给顾泽野任何反应的机会,手臂猛地力,几乎是用了钳制的力道,一把攥住顾泽野的手腕,不容抗拒地将他从温雨慈的课桌前硬生生拽开,然后粗暴地扯着他,在全班同学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教室。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只留下死一般寂静的教室,和一群面面相觑、尚未回过神来的同学,以及脸色苍白、心脏狂跳不止的温雨慈。
段砚舟一路拽着顾泽野,穿过空旷的走廊,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如同他此刻沸腾的怒火。
他猛地推开通往天台的那扇沉重的铁门,将顾泽野一把甩了进去。
顾泽野被他甩得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但他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愤怒,反而浮现出一种戏谑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扯歪的衣领,咂了咂舌,眼神里充满了玩味和得意,似乎段砚舟这番失控的举动,正是他想要的效果,甚至令他极为满意。
反观段砚舟,脸色阴沉得可怕,胸口因为压抑的怒火而微微起伏,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冰刃,死死地盯着顾泽野。
“段砚舟,”
顾泽野率先开口,语气轻佻又充满讥讽,“你还真是沉不住气呢。
怎么?”
他故意上前一步,凑近些,压低声音,带着十足的挑衅意味,“想打我?”
他脸上的得意几乎不加掩饰。
他笃定段砚舟不敢再动他。
经过上次那场惊动了双方家庭的打斗,顾家展现出了在商业场上不容小觑的威望和护短的强势,否则顾泽野也不敢如此嚣张地直接转学过来继续纠缠。
而段家那边,段老爷子更是对段砚舟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这个“名义上”
的儿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