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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野却像是没听到,目光掠过她,看向她身后某个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更深、也更冷的笑意。
温雨慈似有所觉,猛地回头。
不远处,段砚舟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像是刚从书店买来的习题册,面如寒霜地看着这边。
他的目光在她和顾泽野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那辆碍眼的摩托车上,眼神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才刚觉得或许可以试着靠近一点,那点微弱的念头瞬间被眼前这一幕击得粉碎。
顾泽野像是宣示主权般,故意提高了声音,对着温雨慈,却明显是说给另一个人听:“躲我干什么?巧克力不喜欢?那明天换别的。”
段砚舟捏着习题册的手指猛然收紧,指节泛白。
他最后看了一眼脸色惨白、惊慌失措的温雨慈,眼神里翻涌着失望、冰冷,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自嘲。
他什么也没说,蓦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背影决绝,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冷硬。
“段砚舟!”
温雨慈下意识想追上去解释,却被顾泽野的车牢牢挡住去路。
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巨大的委屈和恐慌将她淹没。
她看着段砚舟消失在街角,再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恶劣又得意的罪魁祸,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讨厌你!
请你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顾泽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眼神却冷了几分:“讨厌我?没关系。
反正我看上的,跑不掉。”
说完,他重新戴上头盔,动机车,轰鸣着离去。
只留下温雨慈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段砚舟离开的方向,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刚刚才似乎靠近了一点的距离,瞬间被打回原形,甚至推得更远。
她和他之间,仿佛总是隔着一重重无法逾越的误解和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