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就想否认:“我没有……”
“没有?”
段砚舟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逼近一步,几乎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里,“那你跑什么?”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一种清冽的、独属于他的压迫感。
温雨慈被迫仰头看着他,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压抑的风暴和那道伤疤的细微纹路。
她吓得说不出话,所有的辩解和借口在他冰冷的目光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说话。”
他催促,语气里的不耐烦几乎满溢出来,眼神却死死盯着她,不容她逃避。
“我……我只是……”
温雨慈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腕上的疼痛和心头的恐慌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开始热。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哭出来或者晕过去的时候,段砚舟却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又像是被她这副吓坏了的样子触动了某根神经。
他猛地松开了手。
力道猝然消失,温雨慈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段砚舟不再看她,他侧过身,给她让出了通行的空间,声音冷硬得像石头,他双手插回裤兜,阴沉着脸,径直朝着与出口相反的方向走去,留给她一个冷硬决绝的背影。
温雨慈捂着红的手腕,站在原地,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冷风一吹,她才感觉到脸颊上一片冰凉的湿意。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狼狈跑开后,去而复返的段砚舟正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追随着那个仓皇逃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拐角。
他插在裤兜里的手紧紧握成拳,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那截纤细手腕的触感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