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血色正在一点点褪去,变得比刚才昏迷时还要苍白。
我知道,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对于一个自出生起就站在权力与力量顶端的男人来说,一朝之间,被打落凡尘,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这种从精神到肉体的剥夺感,是何等残酷的折磨。
他不再是那个睥睨天下、视千军万马如无物的太子,不再是那个能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绝顶高手。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身体虚弱、需要别人保护的普通男人。
马车又行进了一段路,前方传来哗哗的水声。阿月勒住缰绳,回头道:“前面有条河,不算宽,但马车过不去,我们得弃车了。”
我们下了车。季长庚从车上取下仅有的一点干粮和水囊,分发给我们。
幕玄辰拒绝了我的搀扶,自己站直了身体。他依旧挺拔,依旧保持着属于太子的那份骄傲,但那微微晃动的身形,和强撑出来的镇定,看得我心头一阵阵发酸。
那条河确实不宽,大约只有三四丈的距离。河水不算湍急,对于曾经的我们来说,一个轻功纵跃,便能轻松掠过。
幕玄辰看了一眼对岸,似乎根本没把这条小河放在眼里。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微屈,做出了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施展轻功前的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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