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讲述一个流传已久的禁忌故事,“此人名叫季长庚。
他是我们有记载以来,唯一一个活着进入那片区域,又活着出来的人。”
“前朝的大司天……”
我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一个荒诞却又无比合理的猜测,开始在我心中成形。
“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我追问道。
林锋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惊异,仿佛没想到我会问出和手札记载完全一致的问题。
“因为,他是一个‘疯子’。”
林锋的声音压得极低,“一个被整个时代唾弃的异端。
早在三十年前,他就向当时的老皇帝提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理论。”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他说,天上的星辰,并非永恒不动。
它们和地上的江河一样,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生缓慢的……偏移。”
“星辰会动!”
当这四个字从林锋口中说出时,我看到幕玄辰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下意识地看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撼。
就在昨天,在那个由我创造的“掌中宇宙”
前,我才刚刚对他们说过完全一样的话!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他疯了。”
林锋继续说道,“‘星辰不动’是自古以来的铁律,是天道威严的象征。
他这番言论,被认为是动摇国本、亵渎神明的异端邪说。
老皇帝龙颜大怒,当即就要将他处死。”
“但他为了证明自己没错,竟以全族性命担保,说南疆万蛇山深处,存在一颗‘坠落的星辰’,它周围的星象紊乱,是证明‘星辰会动’的最好证据。
他请求前往探查,以证其说。”
“后来呢?”
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后来……他去了。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半年之后,他衣衫褴褛、九死一生地回到了京城。
据说,他带回了一块会光的石头,和一张他手绘的、标注着‘瘴母’字样的地图。
他声称自己找到了证据,但没人在乎。
他带回的石头很快就失去了光芒,而他的言论,更是被当成了疯言疯语。”
林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惋惜与不忍。
“最终,老皇帝念他观星有功,免了他的死罪。
但他的‘异端邪说’影响太大,于是,他被判处终身监禁。”
“关在哪里?”
幕玄辰的声音已经变得无比凝重。
“钦天监,最高层,那座从不允许任何人踏足的——‘观星台’。”
观星台!
那与其说是监狱,不如说是一个象征。
它是钦天监的圣地,是帝国观测天象、与天沟通的最高殿堂。
将他囚禁于此,既是羞辱,也是一种最为严密的看管。
让他能日夜看着他为之疯狂的星辰,却永世不得自由。
一个为了真理而被时代囚禁的天才。
一个孤独地走在我们前面,却被当成疯子的先驱者。
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荡。
我原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知情者”
,却没想到,在三十年前,就曾有过这样一个孤独的身影。
他是进入南疆的活地图!
是解开“瘴母”
之谜的唯一钥匙!
“他还活着?”
我急切地问。
“活着。”
林锋点头,“他就像一个被遗忘的幽灵,在每一任皇帝的默许下,被囚禁在那座通往天空的阶梯尽头,至今……已有三十年。”
一个被囚禁了三十年的“天阶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