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你要这么说,那确实。小牛鼻子干起活儿来确实有点儿不要命。”
“所以啊……”姜云溪笑道:“要是带着他一起来刺杀陈叔陵,我怕他一个冲动就要以命换命,咱们这趟可不是死命令,犯不上这么拼。”
“可是小牛鼻子不在,咱们仨这活儿可不好干呐。”谢红叶无奈道。
“尽力而为吧。”姜云溪苦笑道:“静候时机,如果实在没机会就随便捣捣乱,反正来都来了,总不能啥也不干吧。”
“哎?”谢红叶突然灵机一动,笑道:“咱们趁陈军不备,给他们建的土坝动动手脚怎么样?”
“这个我俩也想过了,但是行不通。”姜云溪苦笑道:“陈军三班轮转施工,土坝边根本就没有没人的时候,而且他们这土坝修得扎实,先立木板,再加夯土,上窄下宽,结实得很,就靠我俩想短时间内破坏掉根本就不可能。”
“哎呦……”谢红叶泄气道:“那还真是难办啊……”
“红叶,把你带的毒药都给我俩吧。”金日闲道:“我准备让陈军先拉拉肚子再说。”
“行。”谢红叶从怀里掏出一个分量不轻的药包递过去,“别的不多,泻药可是有的是。”
金日闲接过药包掂了掂,咧嘴道:“这些药要是全给陈叔陵灌下去,估计十条命都不够拉的。”
第二日,陈军一个临近淝水的辎重营内。
戚云司马廉王二狗等一百个小子此时两人一组,手拿铁钳和小锤在铁砧上叮叮当当敲个不停。他们身边,摆放的全是受损的铠甲。
修缮铠甲,是他们近十天以来的主要任务,熟能生巧,眼下他们这一百人平均每日都能修复二三十副铠甲。
“哟,忙着呐?”萧叶负责护卫武毅将军萧摩诃,萧将军带马队来辎重营搬运物资,萧叶顺便来看一眼,“谁干的最快啊?”
“萧大哥!”
“萧大哥来啦!”小子们满头大汗地打着招呼。
“回萧大人。”郑文镜笑道:“眼下戚云司马廉两人修缮速度第一,最多的一天他俩修了三副盔甲。”
“哟呵,行啊。”萧叶歪着脖子走到戚云司马廉身边笑道:“可不能光图快,质量也不能放松!你们要知道,这盔甲可是战场上将士们保命的东西,不许糊弄事儿!”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戚云司马廉嬉皮笑脸地说道:“知道了萧大哥,您要是不帮忙就离远点儿,我怕这火星子崩您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大笑,平日里萧叶最是不跟小子们见外,眼下胆子大一点儿的孩子都敢跟他开几句玩笑。
“嘿……”萧叶笑着给他俩一人一脚,“等小爷不忙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俩。”说罢转身离去。
寿阳城内,王琳看着城外一天比一天高的土墙,眉头紧锁,他也不是没想过办法阻止陈军,从城墙上往外射箭,刚射倒几个民夫,陈军立刻架起木排挡箭,想要趁夜色掩护出城夜袭,可是陈军拆除了跨过护城河的石桥,总不能让将士们游过去吧?最后终是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军的土坝一天比一天高,一天比一天厚,王琳有时甚至觉得陈军是在给自己修坟,等到这土坝四面合拢,就是自己入土之时。
甩了甩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王琳带着两个亲兵亲自去巡视城墙。
寿阳城东,宾阳门。
身材高大的城门校尉斜挎腰刀,看着护城河外陈军热火朝天的工地,满眼的忧郁。
“尉将军。”王琳不知何时登上了宾阳门城楼,轻声叫了一下。
“!王将军!”身材高大的城门校尉霍然回头,恭敬施礼道,此人正是曾经的领军大将尉破胡。
“尉将军不必多礼。”王琳此时依旧对尉破胡非常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