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是同意的。但我还没跟儿子说,想先跟你聊聊看。”
薛宴辞听着路知行这些话,神清气明,三个孩子被他教导的都很好,完全用不着自己多操心。
“让姑娘和儿子下周一起回来一趟吧,我想孩子了。”
“叶嘉念骨子里有北京、有阶级感的事,你看着跟她谈吧。咱姑娘聪明的很,你简单说说,她就会明白的。”
“叶嘉硕的事,我要亲自和他聊过,才能定。”
“叶嘉盛的事,就按照你的想法办,但必须得先取得儿子同意。嘉盛的主意并不比那两个少,面对嘉硕,他也藏不住事儿,跟爸妈说一声,咱家未来的事,别让嘉盛知道了,这小子聪明的很,得好好瞒着。”
安排完孩子的事,薛宴辞长舒一口气,起身趴在路知行面前,望着他的眼睛,“说说你的事,路老师。”
“我这边一切还是如旧,但特别想你,想到晚上睡觉心脏疼。有时候,正开着会,正忙着事,突然就很想你,很想哭。”
路知行又掉眼泪了,和小溪流水似的,沿着眼角向下流去,薛宴辞连忙抬手擦一擦,可不能流到耳朵里了。
今年北京天气一直都特别差,路知行的鼻炎反反复复,一直都没完全好过。如果眼泪流入外耳道,细菌就有可能经咽鼓管逆流至中耳,引发中耳炎。
一旦生病,薛宴辞会心疼的。
“老公,你饿不饿?”
“一般般,不想吃饭。”路知行呜咽着答一句。
薛宴辞下午一点到的首都机场,两点到的家,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她还没缓过劲儿,路知行更难过了。
“老公,再陪我睡一会儿。”薛宴辞转个身,没两分钟就又睡着了。
已经三月底了,门厅前的望春玉兰开得正好,后院的梨树、海棠也都开得极美,只前几年从南方移来的茶树在去年冬天那场大雪中死掉了。
那株小茶树来北京三年多,一次花也没开过。头两年,薛宴辞一得空就去养护,自去年冬天冻死后,她只去看过一眼,就默默转身走掉了。
路知行想了又想,还是得再移植几盆茶树过来,但这次不能继续养在花盆里了,得地栽到花房里去。
薛宴辞过得不舒心,自己得多些手段让她高兴着点儿。
七点半,薛宴辞醒了,兴致很好,要了一次,但也只一次。路知行并不想就此结束,但依然被薛宴辞强拉着下床洗澡,下楼吃饭。
叶嘉盛看到爸爸妈妈下楼的那一刻跑得飞快,饭碗都差点儿掉地上摔碎了。
“妈妈,你闻闻我,香不香?”
“不香,有点冲鼻子。”
“真的吗?”叶嘉盛一脸不可思议,“妈妈,这可是你上次新给我买的护肤霜,我每天都涂了。”
“儿子,你用花香味的洗发水,就不要用果香味的护肤霜,两个味道撞在一起太腻了。”
“那怎么办?”
“问问爸爸,爸爸很会搞这些的。”薛宴辞敷衍儿子一句,随后坐在椅子上开始吃饭。
“大伯母,这半个月身体怎么样,体检做了吗?”
魏黎有一点儿局促,“都挺好的。”
“大伯母,别骗我。”薛宴辞笑盈盈地。她只要休息够了,其他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叶嘉盛想一出是一出的,非得缠着爸爸要给他讲护肤霜和洗发水怎么搭配。
这些事儿,路知行哪里知道。
遇见薛宴辞之前,他就是个一瓶海飞丝从头洗到脚的人,哪有什么搭配。
遇见薛宴辞之后,洗发水、沐浴露、护肤霜、面霜、颈霜、眼霜、护唇膏、香水、精油……都是她在弄,他哪里懂得这些。
薛宴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