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优惠三个点,顺带着把咱家七处房产的采暖费也都交了吧。”路知行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没有一丝一毫要起床的意思。
“叶知行,您好歹也是三家上市企业,百亿身家的董事长,还亲自操心这些事儿?”
“要不然呢?盯着你的人有多少,想给你行方便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人会提前打招呼安排这些事,你不知道?”
薛宴辞知道的,受贿这事说简单了,就俩字,收钱。说复杂了,那可是生活中处处可见的方便与特权。单路知行说的房贷、物业费、采暖费,这都算是最基本的操作。
只要想收,多的是合规合法的运作。该如何合规合法,该如何运作,一点儿都不用操心,坐等就好了。
天降馅饼的好事,多得是。
至于会不会被反噬,那肯定是不会的。到了薛宴辞这个级别,这些运作,连见路知行一面的门槛费都够不着。
只会查证某年中秋节是收了澳洲的房产还是远洋的别墅,谁会去纠结你送的两盒月饼和半扇猪肉呢?
不过这也都是些粗鄙不堪的小手段,真正的违法犯罪还是在于职务犯罪和经济犯罪。出了事,一个得跨省异地办理,一个得去提篮桥监狱。
可运作起来,也只不过需要稍稍费些心思罢了。
但所谓雁过留痕、风过留声,甭管是基础的生活便利,还是职务带来的特权,亦或是经济便利,只要做了,就会有蛛丝马迹。无非就是一百万和百十个亿的区别。
一个北京外沿的局长、一个四套班子的主任能够在两三年内换房到颐和原着,住在薛宴辞家一公里外,这种核心资产增长的速度是肉眼看不到的,人脑想象不出来的。
太愚蠢了。
为什么核心局的核心位置上的人,总是在不断的进化?
因为,他们玩的全是权贵人家的权贵票。这些人的认知是吊打这些普通公务员的,认知是用钱和势堆起来的。
护照与签证是蒙在他们眼前的一块红布。
路知行眼前的这块红布,早在他二十二岁那年,薛宴辞就给他扯掉了。她对他的培养与爱护,从带着他去买衣服那一刻起,就开始了。
路知行的高压线、底线,全都是薛宴辞给他画好的,极高。他遵守的极好,他把她保护得极好。
就凭着家里这十年笔笔分明的账目,就凭着叶家所有生意的收支都是清晰可查的,路知行就该被薛宴辞养着。
如此立场坚定、心智坚定的人,很难寻。
“养我吧,像我这么好的贤内助,你可找不到第二个了。”
“我怎么养你?”薛宴辞反问一句,“我就一张工资卡,结婚前就给你了。我连密码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没法儿养你啊。”
薛宴辞说的没错,自从回国后,她名下就只剩一张中国银行的储蓄卡了,也早在2024年春节就交给路知行了。那两年准备离婚,薛宴辞拿着身份证去银行打流水,还输错密码,把卡锁了。
薛宴辞的工资卡该出现在哪些交易场景下,薛宴辞的工资该花在哪些事情上,也都是由路知行一一打理的。
还房贷,给车子加油,每周给孩子买一次水果,每两周吃一次麦当劳。在路知行的打理下,薛宴辞就是个普通人,是个普通的妈妈,是个普通的服务人员。
笔笔可查,笔笔清白。
这一切都源于路知行是薛宴辞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人。她为了这辈子能够干干净净的,能够清清明明的,她把自己所有的事,都托付给了路知行。
他想要她这一辈子都不曾沾上过任何一点儿尘土和泥巴,他将所有与她有关的事都放在心上,所有与她有关的事都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