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是路知行的衣柜,右侧是薛宴辞的衣柜,中间一个长方形的岛台,放着两人的配饰。
为对方挑选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搭配鞋子、配饰,是每晚两人睡前的一件重要事。
等到第二天,天明,一起换衣服,为对方正衣冠,是每天早起的一件重要事。
他会为她系好内衣排扣,拉上裙子的拉链,戴好项链。
她会为她系好衬衣扣子,打好领带,别好领带夹。
日子就这样在平淡中一天天过去,相爱的人总会为同一件重要的事,乐此不疲。
“知行……”薛宴辞指指客厅的沙发,“你是坐在这里,看着我们家的窗户吗?”
“不是。”路知行声音很轻,如一只不再振翅欲飞的蝴蝶,“那时候我把沙发、餐桌、床都摆在客厅,这样无论我是坐在沙发上办公,还是坐在餐桌上吃饭,还是躺在床上睡觉,只要你家灯亮了,我就会第一时间知道,你回来了。”
薛宴辞声音哑然,带着哭腔,“知行,那不是我的家,是我们的家,是你和我的家。我让你录门锁指纹的那一天,那就是我们的家了。”
“你让我录指纹那天,好凶的。”路知行扬着嘴角答一句,眉眼处皆是轻快。
那是2017年4月9日,路知行扯着薛宴辞去医院看病,她不肯。后来路知行随着她进屋,两人又是互不相让的吵架。
“为什么不回我的微信,不接我的电话?”
“你搞清楚些,是你自己提的要和我分开,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站在什么立场要求我回你微信,接你电话?路知行,你是有什么理解障碍吗?”
薛宴辞一句话就气的路知行站不住脚了。
他站在客厅中央红着眼,哭唧唧地,“我来找过你,可是你明明在家,就是不肯给我开门,我站在楼下一整晚,你连灯都没有开一下。”
薛宴辞坐在地上盯着文献没答话,过了五分钟,她捡起手机,解锁之后,找到门锁APP,一把将手机摔在沙发上,盛气凌人,“把你指纹自己录进去。”
路知行拿起手机去到门口,只一分钟就录好指纹了,没有人知道薛宴辞在听到「指纹录入成功」那一刻,曾扬起嘴角偷笑过三秒。
“路老师,我回国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我没有勇气去找你。我在家坐了很久,又去楼下转了很久,又上楼等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敲门,也没有勇气试一试,自己是否还能打开那扇门。”
薛宴辞缓了缓情绪才又敢开口,“知行,那天晚上,你没有敲门,也没有试指纹,是对的。”
“怎么了?”路知行很是不解。
“那天晚上,章淮津的爷爷来了,带着一份股权转让合同来下聘,要我和章淮津结婚。我拒绝了,于是他又拿出很多份股权转让合同给我。”
“起初,我以为他只是来征求意见的,可到最后,他拿出百十多份股权转让合同,加起来能占到章家资产的一半,我就害怕了。”
“他不是征求意见,他是势在必得。”
“好在大伯带着王秘书来了,给章淮津的爷爷揍了一顿,我气到将家里所有杯子全摔了。”
“我十二岁那年,就知道接手叶家,会意味着一世的辛苦。我也知道有人会随时想要过来找我寻叶家的仇,可那时候大伯父年轻体健,叶家如日中天,我没什么好怕的。但后来大伯接连出了好几场意外,寻找那几位的线索也就同时断掉了。”
“从我十五岁起,就开始不断地遭遇一些意外,一次比一次危险。直至在美国的最后一次,差点儿就死在街头了。”
“那天晚上章淮津的爷爷离开后,大伯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