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没有说话,薛宴辞在北京是什么处境,他最是清楚不过。
但路知行也明白,薛宴辞这两年,可没少得罪人。不过这也都无所谓了,叶家的事情已经了了。凭借着自己这么多年对家里生意的经营,薛宴辞同自己和孩子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差的。
甚至,在路知行心里,有了一丝希望薛宴辞能因此事,彻底离开北京的期盼。
“虽说章家和东部明面上没关系,但派人守在门口这事若是传出去了。上面对小辞,对叶家会起疑,这就难办了。明天天亮之前就让章淮津把人撤走吧,我会换薛家的人过来守着。”
“小辞既然交代过后续事情都交给章淮津去办,除他之外,任何人就都不要再掺和、打听了。”
“请晴姐从北京家里收拾些孩子的东西寄过来,念念和嘉硕这段时间,就放在爸妈这里养着。”
“孩子北京学校那边都安排好,不要传出什么不该有的话。”
“北京家里、半北藕榭,包括你们俩在和康名邸的两处房子我都已经安排薛家的人过去守着了。明天全部换成叶家的人,千万别让人钻了空子,找出些不该有的东西。”
“小辞名下是没有任何社交账号的,她的手机和行车记录仪也都交上去了。所以后续调查不会有任何问题,不必去担心这些事。”
“后续多安排些人监管网络舆论,这场事故的新闻会很大,别出乱子,也不允许出现任何薛宴辞、叶家、薛家、章家有关的信息,尤其是外网。”
......
路知行一一应下薛启洲的话。
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薛宴辞和薛启泽在薛启洲面前永远都是乖巧的、听话的;为什么会一有事情就想着要找大哥;为什么薛宴辞会在最坏的假设里,将叶家所有的事都托付给薛启洲。
薛启洲,他不仅仅是弟弟、妹妹的大哥,他更是弟弟、妹妹的主心骨。在所有人都只顾着伤心难过的时候,薛启洲独自一人将所有可能发生、但还没有发生的事全安排好了。
“知行,今天这事儿,是因陈泊欣和苏幼凝那事起得头吗?”
路知行将打开一半的房门又关上,转身回答薛启泽一句,“是同一件事,但这次与她们无关,她们两个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