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十八岁,肯定会有学校收的。但现在五岁,读公立小学肯定是不行的。”
“但若是让我家姑娘按照十八岁读大学,二十二岁读硕士,二十五岁读博士,二十八岁才能毕业,我和宴辞肯定受不了。”
“二十八岁才深入学习、弄明白一个学科,三十岁才踏入社会,才去认真的、系统的学习社会运行规律,才去学习赚钱、做生意,我自己都觉得太晚,都觉得浪费时间。”
高文虹听完路知行这一番话,十分震惊,“你们俩就不怕孩子跟不上进度?”
“不会的。”路知行十分自信,“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基础学科教育。我和宴辞给叶嘉念选的学校也都是和她有同样规划的孩子,自然不会差的。”
“我家儿子每天和他妈妈在家寻思的,全都是些游学、冬令营、出国。真想把我儿子送给你家来养。”
高文虹这话逗得另外三个人哈哈大笑。游学、冬令营、出国这些事,路知行和薛宴辞不是没为叶嘉念考虑过,只是现在孩子年龄还小,没有这个必要。
等到叶嘉念十二岁之后,带着孩子见世界会是路知行顶重要的一项工作。
饭局过半,服务员敲门进来递给薛宴辞一句话,“薛教授,外面有一位自称司淼的女士想见见您,问您是否方便。”
“请她进来吧。”
薛宴辞招呼司淼坐下,给她倒杯热茶,十分关切,“怎么来这了?”
“咱的实验室和北理工还有协和那个临床项目,伦理材料都交四次了,总是过不去。今天过来请那边人吃个饭,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大师姐呢?”薛宴辞问一句,她已经又很长时间没有回过实验室了,对一切都不了解了。
“沈教授的意思是再交一遍,过不了就回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做。我这边想着好不容易在国内建了实验室,这五年承接的项目也都很好。因为这一个事回美国太可惜了。”
“这群王八蛋。”薛宴辞开口咒骂一句。沈意菲在国外四十多年,对国内这些弯弯绕自然是毫无兴趣,说回美国也就回美国了。但司淼不一样,薛宴辞也不一样。
司淼对章淮津那点儿心思,薛宴辞从在美国的时候就看在眼里,更何况现在司淼和章家对接的那几个生物面料的项目都做得特别好,而且这两个人也渐渐开始有了一些见面的机会和交集,就这么放弃,再回美国,太可惜了。
“薛教授。”
薛宴辞安慰司淼一句,“没事儿,都是自己人。”
“一会儿你们准备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得到帮助的司淼同桌上人问过好,出门去了。
路知行明白天津大学沈意菲实验室对薛宴辞意义重大,那是她关于梦想、理想的最后一处所在了。
自从到中电集团任职后,薛宴辞就再也没有做过一台手术,一次试验了。整日里都沉在一些她毫无任何兴趣的事情上,还不得不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完美。
如果沈意菲真的放弃实验室,回美国,把这个临床试验带到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去做,那对薛宴辞而言,将是一场无比沉重的打击。
“启洲家的儿子、姑娘怎么样了?”
“在香港读二年级了。”路知行礼节性地答一句。
“只比念念大一岁吧?”
路知行“嗯”了一声,又给薛宴辞布了一些菜,可她没再动筷子,只端起茶杯又放下。
“你们家这都是商量好的吗?”高文虹看出了薛宴辞的不悦,想要找服务员加几道甜品,但被路知行拒绝了。
“没有,我大哥家对孩子的定位全在生意场上,所以俩孩子都是准备送到美国读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