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他们吗?”
“不喜欢。”
路知行在厨房听着母女两人的话,只觉得好笑。这世界上最好的两个姑娘,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自己的女儿,自己真的是人生赢家。
“妈妈,你喜欢爸爸什么?”
“所有。”
路知行听到薛宴辞的话,更是开心到差一点儿切到手。
“不可以随便收男生的东西,知道吗?”
“妈妈,这些我都知道的。”
“那穿这件吧。”薛宴辞挑一件缀满星星的海蓝色纱裙递给女儿。
“妈妈,如果我穿这套,你可以帮我梳头发吗?”
薛宴辞看一眼女儿挑的裙子,顿时压力巨增。
海青蓝的马面裙上五色金线织着云海、麋鹿、海浪。上衣是藕荷色欧根纱立领盘扣的阔袖小褂,绣着几只蝴蝶。
衣服是好看的,但应该梳什么头发,薛宴辞是真的不知道。
“让爸爸梳,怎么样?”
“妈妈送你一件首饰当毕业礼物,好不好。”
这小姑娘,太会挑了,挑走了薛宴辞结婚时大哥薛启洲送的孔雀金钗。
晚九点,路知行将女儿哄睡,迫不及待回到卧室,薛宴辞的需求很高,安慰好她,她才能睡得更好一些,才能更快一点好起来。
她环着他的脖颈,说着情话,“会不会累到你,叶先生?”
“当然不会,叶太太。”他托着她的腰身,给她最大力度地回应。
……
晚十二点,路知行将叶嘉念明天要穿的马面裙铺在熨衣板上,每一个褶皱都被熨得特别锋利。
这些事情,薛宴辞说过很多次,请服装老师来做就可以了,可路知行从二十二岁坚持到三十五岁,家里所有衣服都是他亲手熨烫打理的。
他好像从不会累,早起做早饭,白天工作九个小时,晚上到家还能做一道菜,陪女儿写作业,玩游戏,还能再到书房工作一小时。
薛宴辞托着下巴,瞧着面前的人,三十五岁,相较于他的二十二岁,二十八岁,一点都没变。还是跟一朵山茶花似的,好看极了。
一小时后,路知行终于打理好明天一家人要穿的衣服,才又抱着薛宴辞穿过衣帽间,更衣间,回到梳妆台,开始在网上搜簪发视频。
“我就说吧,咱姑娘是不会随便被人拐走的。”路知行对着给薛宴辞绑好的头发左看一遍,右看一遍,很是满意。
叶嘉念自开春以来,很是痴迷各种不同形制的汉服。每个朝代服制不同,搭配的发型、发饰自然不同,每一次路知行都是前一晚拿薛宴辞的头发试过手,第二天再给女儿扎。叶嘉念的头发很硬,经常炸毛,梳起来并不如薛宴辞好看。
薛宴辞十九岁那年,也爱穿汉服,那时候也是路知行给她簪发。
“那你还不是轻而易举把我拐走了?”
“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比得上我?”
薛宴辞对着镜子里的人嫣然一笑,“路老师,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你可是长在我心尖上的男人。”
他拆了她头上的发圈、夹子、珠花,将她抱回卧室,抱回床上。
薛宴辞的情话从不重复,从不尴尬,永远都赤裸、坦荡、炽热。
“脸红什么?”
“怕什么?”
“上午不是大胆得很吗?”
“嗯?路老师。”
薛宴辞,我愿意成为你的药渣。
幼儿园的毕业典礼很简单,十一点半就结束了,路知行带着母女两人赶回天津。
女儿在安全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