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认为不会离婚的,但此刻,他拿不准了。
“老太太说,无论离不离,你都是她的孙儿,小辞也是她的孙女,都一样的。只是,以后别再当着孩子的面吵了,念念逐渐大了,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
外厅喊着吃饭了,两人才从茶室离开。
七点半,陈让试着打了电话,薛宴辞和陈礼都关机了。
九点半,老太太说都回去睡吧,真有什么事,会通知咱的。
路知行将女儿哄睡,又把那天吵架的事细细回想一遍。叶嘉念的房间就在书房隔壁,听到也是正常的。
只是后来薛宴辞摔门出去,路知行怕她大半夜出门有危险,追出去看,薛宴辞只是披了个毛衣开衫在楼下吸烟。推开女儿房间门看的时候,小姑娘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那天晚上,叶嘉念该有多难过?
女儿光着脚跑下楼给太姥姥打过电话,又光着脚跑回二楼盖好被子睡觉,等到自己推门看时,又假装睡得很香。
路知行忍着眼泪背过身去,自己这两年都做了些什么?薛宴辞离开家了,女儿也变得会假装没事。
第二天,仍没有消息传来。
第三天下午,宋文静过来传话,“一切都稳妥了,薛小姐和陈小姐还在处理后续的事,估计还得几周。”
第三周结束的时候,陈礼打电话到叶家老宅,“暂时还回不去,不用等着给薛小姐过生日了。”
薛宴辞生日那天,叶嘉念一早就问路知行,“爸爸,妈妈今天回来吃蛋糕吗?”
路知行将女儿抱在怀里,摸摸她的麻花辫,“妈妈还在忙,等过几周再补上。”
第二天一早,叶嘉念和周丽一起做了蛋糕,陪着路知行过了三十五岁生日。蜡烛被点燃的那一刻,叶嘉念说,“爸爸,你许愿不要和妈妈离婚,可以吗?”
路知行三十五岁的生日愿望只一个:希望薛宴辞和叶嘉念以后的日子,都能过得好。
2030年1月20日下午,老太太叶政君打电话过去,检察院的人只说,中途又出了点儿别的事情,所以耽搁了。
晚上宋文静来了,问陈让识得赵季平这个人吗?老太太叶政君回书房取了一个泛黄的文件袋,交给宋文静带走。
转天下午,宋文静来找路知行,说可以打电话给大哥,就说小辞猜对了的那个问题,相关的事,可以着手办了。
路知行明白,河北孙家,这是要完了。
薛宴辞树敌如此之多,今天没了董事会的两个老骨头,没了河北孙家,以后的路还那么长,保不齐又会遇到谁。
难道她要一直这样走下去吗?一有事,就把孩子送到姥姥家,独自一个人忙到黑天白夜不分。
大年二十九早起,路知行发觉家里四周的警卫都撤走了,只留下平常的哨岗。这一切,进行的都是那么悄无声息。
但薛宴辞做了什么,路知行很明白。
中电集团最后两位董事及亲戚家资产转移的事办了,赵季平的事也办了,顺带着还裁掉了一大批和她持不同意见的人。
薛宴辞就是这样的,她从不试图去说服身边人接受她的思想。
她只做筛选。
YES的上,No的下。
就这么简单。
上午十点,薛启洲、苏幼凝及苏家父母,龙凤胎薛航同、薛航舒一起到了。
上午十一点,薛蔺祯和叶承樱也到了。
中午十一点半,薛启泽带着陈雨欣来了,把众人吓了一跳。
薛启泽只说是薛宴辞叫他带着陈雨欣过来的,众人听了这话,才又继续忙手里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