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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要离婚了吧。
薛宴辞不能有大额收入和支出的流水,她也没法拥有大宗资产。该如何将家里这些在自己名下的资产都合理合法的给到她,是时候该考虑一下了。
路知行想了又想,起床立下人生第一份遗嘱。
“文艺汇演几点?”
“十一点,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薛宴辞捏捏眉心,闭眼休息过好一会儿。今天的董事会刚刚结束,还是那些破事,翻来覆去的,大过年的也让人很不自在。
整个中电集团的所有人,都已经连着加班三天了,元旦也没放假,走到哪儿都是一片哭丧脸。
“老宅的人派过去了吗?”薛宴辞问一句。
陈礼点点头,“今天一早儿就到位了,后门也换了北京的人过来站岗。”
“学校那边呢?”
“小武跟着去了,又派了两个天津警备区的。”
“可靠吗?”
“北京那边递过话了,老首长亲自过去办的。”
薛宴辞沉默了两分钟,又说,“阿礼,买几枝芍药替我送过去,要粉色的。等结束了,跟着他们回去,把人送到老宅后,给我电话。”
路知行在幼儿园走廊看到那辆黑色宝马汽车时,心里瞬间高兴了一下,但也只一下。下车的人是陈礼,带着一捧芍药佩儿。
“叶先生,薛小姐让帮忙送过来的,说是等结束后,送给念念小公主的。”
路知行接过陈礼递来的花束,邀请她,“马上开始了,一起进去看看吧。”
叶嘉念是小小主持人,单独表演了《蜗牛与黄鹂鸟》的钢琴曲,是那天晚上薛宴辞陪着她练得那一首,又参演了最后的集体歌舞《彩色纸飞机》。
陈礼有拍几张照片发给薛宴辞,可她没有回复任何一句话。路知行带着相机,将整场文艺汇演都录下来了。
演出结束,路知行捧着芍药献给叶嘉念小公主,同她讲,“这是妈妈送给你的。”
等一行人回到半北藕榭正门后,路知行才发觉门口多了两个站岗的人。
刚进门厅,周丽就迎上来了,“老太太那边上午打过电话了,让所有人收拾好东西过去老宅住。”
路知行转头问陈礼一句,“她的意思?”
“薛小姐说请您和念念暂时先住到老宅那边,她处理完事情后也会过去。”
路知行明白,薛宴辞这是又去杀伐决断了。
这几年,她办事真的是越来越狠了。
陈礼将路知行、叶嘉念安全送回老宅,和老太太、陈让打过招呼,出了院门,立即给薛宴辞打了电话,随后驱车赶往中电集团。
陈礼赶到中电集团时,已经下午四点了。
中电集团所有房间都亮着灯,整个万通大厦像是根灯柱子一样杵在那儿,整整34层。
地下停车场已经戒严了,陈礼拿出工牌,被问询几遍,登记之后,门岗又打了电话,确认身份后,才放她进去。
地上的大门也早就落了锁,只三五个人在来回巡逻,陈礼按了26层,薛宴辞的办公室在那儿。
老太太只顾着逗叶嘉念玩,陈让借机请了路知行到茶室泡茶。
“确定好要离婚了吗?”
路知行也不知道两个人六月在书房吵架,怎么就弄得人尽皆知了。
“姥姥这边怎么知道的?”路知行问一句。
“你和小辞吵得厉害,念念吓醒了,跑到一楼给老宅这边打了电话,说爸爸妈妈要离婚。”
“小孩子胡说的,没有的事儿。”路知行说谎了。如果现在是六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