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第一,我和你,没有咱俩的十八岁;第二,你在忏悔什么?”
他呛她一句,“薛宴辞,你是真够狠心的。”
她嘲讽他一句,“比不上你。”
薛宴辞和章淮津吵起架来,又有了她原本的活泼劲儿,又有了她原本的生命力。或许很多年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彼此喜欢、彼此相爱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只是路知行从没有机会见过,可路知行和薛宴辞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只是现在一切早都变了。
“那现在,我们算扯平了。”章淮津轻哼一声,“你看到我在酒店和别的女孩睡在一起,你也结婚又离婚,我们没区别了。”
薛宴辞自嘲地笑了笑,“我从没来就没把你和其他女孩睡在一张床上的事,放在心上。”
章淮津收紧瞳孔,“那就把李泉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薛宴辞没有回答章淮津的话,转头问赵易楠一句,“阿楠,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疯成这样?”
薛宴辞是有多了解章淮津?从他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中就知道他受到了刺激?薛宴辞曾经说过,这些人都只不过是她十八岁时,玩过了头的一些人,可她却又如此了解这些人。
路知行想离开茶室了,无论去哪,都比留在这里听薛宴辞和章淮津聊他们的往事来的愉快。可他是叶先生,这是叶家,他走不了,他哪也去不了。
“老爷子准备给章章联姻戴家的独女了,他这一两个月疯得很。”
薛宴辞听到赵易楠的回答,点点头,起身拿着外套,回望一眼所有人,“我走了,你们聊。”
“我们俩最近能住你这儿吗?”
“这事我管不了,问他吧。”薛宴辞望向路知行,哄他一句,“我们叶家,都是我先生主事。”
薛宴辞转身离开了,她把决定权留给了路知行。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哄路知行这一句,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他正名。
薛宴辞九点到家时,三个男人正陪着叶嘉念在搭积木,也是滑稽。
路知行脑子里在想什么?他这是决定放弃了,他这是决定要离开了,薛宴辞只觉他很愚蠢,很自以为是。
“姑娘,和晴姨去洗漱,早点睡。”
“叔叔晚安,明天见。”
章淮津握握叶嘉念的小手,很是慈爱。“念念,你要称呼我为伯父,知道吗?”
叶嘉念先是扭头看看爸爸叶知行,又扭头看看妈妈薛宴辞,直至父母都点过头,她才看向章淮津,“伯父晚安,明天见。”
薛宴辞看着叶嘉念上楼进了卧室,才开口问章淮津一句,“打算住多久?”
“两周。有两个项目在北京,谈妥之后我就走。”
“你呢?”
赵易楠对着搭好的积木左拍右拍,头都没抬一下,“演出结束,我就走。”
“你也待两周再走吧,看着点他,别再真疯了。回头老爷子找过来,谁也担不起。”
章淮津伸手将搭好的积木一把推倒,一屁股坐回沙发,“薛宴辞,我看你这十多年也没关心过我一次。”
“别发疯,要不然就赶你出去。”薛宴辞将散在地上的积木一块一块收好。对于女儿,她多有亏欠。
这一个月,薛宴辞时时刻刻都在极力试图弥补与女儿之间的关系,可无论她怎么做,叶嘉念都不肯再和她如以前那般亲近了。
路知行也渐渐发现了这件事,引导过叶嘉念很多次,也和女儿谈过很多次,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叶嘉念不仅和薛宴辞生疏了,和路知行也是一样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