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已经快碰到曹操的后心了。曹操见状,又一把割掉了自己的胡须——他怕马超认出自己,故意割须弃袍,想混在乱兵中逃脱。
可马超早已认准了曹操的战马,哪里会认错?他大喝一声:“曹贼,就算你割了胡须,脱了袍子,我也认得你!”说罢,手中虎头枪一挺,便要刺向曹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斜刺里冲出一将,手持双戟,大喊道:“孟起将军,手下留情!”马超抬头一看,只见来将不是别人,正是韩遂的部将成宜。
马超一愣,问道:“成将军,为何拦我?”成宜道:“将军,韩公说了,曹操乃朝廷丞相,不可轻易诛杀,恐落人口实。不如先将他围住,逼他退兵,归还马将军的父亲,岂不是更好?”马超一听,觉得有理——他本就想救回父亲,若杀了曹操,父亲在许都定然性命难保。便勒住马,下令道:“众将士听令,围住曹操,不可伤他性命!”
曹操趁机拍马狂奔,逃入了附近的一片树林。等马超率军赶到树林时,早已没了曹操的踪影。马超气得跺脚,对成宜道:“都怪你!若不是你拦我,我早已杀了曹贼,为天下除去一害!”成宜道:“将军息怒,韩公也是为了将军着想啊。”马超冷哼一声,只好率军退回潼关。
曹操逃回营中,惊魂未定。他抚摸着自己被割掉的胡须,又看了看身上的单衣,不禁叹道:“我征战半生,从未如此狼狈!马孟起,真乃吾之劲敌也!”有谋士上前道:“丞相,马超虽勇,却无谋略。他与韩遂的联盟本就不稳固,咱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离间他们。”
曹操点头道:“正合我意。你有何具体计策?”谋士道:“丞相可先写一封信给韩遂,信中故意在关键地方涂改,让马超看到后起疑心。再派使者去见韩遂,只谈往日旧情,不谈军事,让马超以为韩遂与丞相私下勾结。如此一来,他二人必生嫌隙。”
曹操依计而行,当即写了一封信给韩遂,在信中写道:“吾与文约(韩遂字文约)相交多年,本无仇怨。此次兴兵,实乃马超逼迫,非吾本意。若文约能劝马超罢兵,吾愿上表朝廷,封文约为凉州牧,永镇凉州。”写完后,曹操又故意在“马超逼迫”“封文约为凉州牧”等地方涂改,然后派人将信送给韩遂。
韩遂接到信后,不明所以,正想派人将信送给马超看,却见马超已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手里拿着那封信,质问道:“韩叔父,你与曹操私下通信,意欲何为?这信上为何有涂改之处?你是不是想出卖我,投靠曹操?”
韩遂忙解释道:“孟起,这是曹操的反间计!他故意涂改信件,就是想让你我不和!你可千万别上当啊!”马超道:“反间计?那曹操派使者来见你,为何只谈旧情,不谈军事?你若心中无愧,为何不将使者的话告诉我?”原来,曹操派去见韩遂的使者,故意只与韩遂闲聊往日在京城的旧事,对军事绝口不提,这一切都被马超派去的人看在眼里。
韩遂百口莫辩,只好道:“孟起,我与你父亲是结义兄弟,怎会出卖你?你若不信,明日我与曹操阵前对话,你可在一旁观看,看我是否与他有勾结。”马超道:“好!明日我便看你如何与曹操对话!若你有半句虚言,休怪我不念叔侄之情!”
次日,韩遂率军来到曹营前,派人去请曹操阵前对话。曹操早已料到马超会在一旁监视,便只带了许褚一人,来到阵前。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开始对话。曹操故意提高声音,说道:“文约,咱们当年在京城,一起饮酒赋诗,何等快活!如今你我各为其主,实在可惜啊!”韩遂道:“丞相,我本不想与你为敌,只是马超苦苦相逼,我也是无可奈何。”曹操道:“文约,你我相交多年,我深知你的为人。若你能迷途知返,我必向朝廷保举你,让你永镇凉州,如何?”
躲在韩遂军阵后的马超,听得真切。他见曹操与韩遂谈笑风生,还提到“保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