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学却采取了拉拢的态度,因为理学在民间影响很大。嘉定年间,他恢复了朱熹的名誉,追赠他为太师、信国公,让理学重新成为官方正统思想,这算是他做的一件“好事”。
在对外政策上,史弥远继续奉行妥协投降的路线。他遵守“嘉定和议”,每年向金朝纳贡,换取暂时的和平。但此时的金朝已经面临蒙古的威胁,国力大衰。有人建议趁机北伐,收复失地,但史弥远怕重蹈韩侂胄的覆辙,坚决不同意。
史弥远的专权,让南宋的国力进一步衰落。百姓负担加重,起义不断,比如嘉定年间的“郴州黑风峒起义”,规模很大,朝廷用了好几年才镇压下去。军队战斗力也越来越弱,武备废弛,将领腐败。
韩侂胄和史弥远,作为南宋中期先后专权的两位权臣,他们的历史评价截然不同。
韩侂胄因为发动开禧北伐,虽然失败了,但一直被视为“主战派”。后来的明朝人李贽评价他:“韩侂胄固欲立盖世功名以自见者也。”(《藏书》)近代学者梁启超也说他:“侂胄之北伐,虽曰鲁莽,其志固可敬也。”
但在当时,韩侂胄被视为“奸佞”,因为他专权跋扈,制造“庆元党禁”。直到清代,有人为他翻案,比如毛奇龄说:“侂胄非奸臣也,其赤心为国,岂可得而诬哉?”(《南宋事功考》)
史弥远则一直被视为“奸臣”。他通过政变上台,废立皇帝,专权二十多年,导致朝政腐败,国力衰落。《宋史》把他列入“奸臣传”,说他“擅权植党,专政用事,权倾内外”。明朝人王夫之更是痛斥他:“史弥远之恶,浮于秦桧。”(《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