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我岂能躲在后方?”
正说着,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韩世忠大步流星进来:“红玉,金兵动了!兀术亲率前军数百艘战船,已抵焦山脚下,苏德正在迎敌!”
梁红玉眼神一凛:“将军打算如何布置?”
“我已命岳飞率五百‘背嵬军’绕到敌军侧后,你替我坐镇中军,执掌令旗,待我亲率‘艨艟(éngg)斗舰’冲击敌阵!”韩世忠说着,抄起案头的铁槊。
“不可!”梁红玉一把拉住他,“将军是一军主帅,岂能轻涉险地?焦山之战,我去!”
韩世忠愣住了:“你?”
“正是!”梁红玉取过挂在墙上的牛皮盔,“今日便让我试试这‘鼍(tuó)鼓’的厉害!”
金兀术的船队刚靠近焦山,就遭到了宋军的迎头痛击。
“放箭!”苏德站在楼船甲板上,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如同乌云压向金军船队,宋军战船稳固,弓箭手又多是江南水乡子弟,水性好,箭术精,一轮箭雨下来,金军前排的小船顿时死伤惨重。
“该死的!”兀术在主舰上看得咬牙切齿,“给我冲!靠近了用刀砍!”
金军战船蜂拥而上,眼看就要贴上来,突然,江面上响起一阵“咯吱咯吱”的怪响。只见无数条碗口粗的铁索从水下升起,横亘在江面上,将金军的船队拦腰截断!
“这是什么鬼东西?!”金兵们惊惶失措,船桨纷纷砍在铁索上,火星四溅,却丝毫奈何不得。
“哈哈!兀术小儿,尝尝你家韩爷爷的厉害!”韩世忠的声音从上游传来,只见他亲率二十艘巨型艨艟舰,如同一群钢铁巨兽,咆哮着冲向金军船队。每艘艨艟舰上都装有巨大的拍杆,随着宋军士兵的齐声呐喊,拍杆重重砸下,金军的小木船顿时被砸得粉碎,江水瞬间被鲜血染红。
兀术见状,急忙下令:“快!用火炮轰断铁索!”
金军抬出数门“震天雷”,这是一种用铁壳包裹火药的原始火炮,威力巨大。但可惜的是,金兵不习水战,火炮在船上难以稳定发射,几炮打出去,不是偏了就是落入水中,反倒是宋军的“床子弩”发威,巨箭如标枪般射来,造成巨大杀伤。
“撤!快往后撤!”兀术见势不妙,连忙指挥船队后退。但铁索在前,宋军在后,金军船队挤作一团,死伤无数。这一战,从清晨打到黄昏,金军损失战船百余艘,士兵万余人,兀术本人也差点被活捉,狼狈退回北岸。
焦山惨败后,兀术气得暴跳如雷。他不甘心就这么败走,派人打探,得知宋军铁索是从上游的龙王庙方向延伸下来的,便决定夜袭龙王庙,除掉韩世忠。
这日三更,兀术亲率五千精兵,分乘百艘快船,摸黑驶向龙王庙。庙中寂静无声,只有几声梆子响过。兀术心中暗喜,以为宋军防备松懈,正要下令进攻,突然庙内钟声大作,伏兵四起!
“兀术休走!”韩世忠手持铁槊,如猛虎下山般冲来。原来他早料到兀术会来这一手,故意设下空城计。金军猝不及防,又被斩杀数千,兀术再次侥幸逃脱,只带了少数亲卫逃回大营。
接连两次受挫,兀术彻底没了脾气。他知道硬拼不过,便派使者去见韩世忠,愿以所掠财帛相赠,只求借道北归。
韩世忠哪里肯答应?他回信一封,言简意赅:“还我两宫(指被掳的徽钦二帝),复我疆土,则可以相全。”
兀术气得将信撕得粉碎:“敬酒不吃吃罚酒!传我将令,全军沿长江北岸西撤,寻找渡口!”
他没想到,韩世忠早已算准了他的路线。当金军船队行至黄天荡时,突然发现前方水道被宋军的巨筏堵住,筏上士兵个个手持长柄火把,虎视眈眈。
“不好!中了埋伏!”兀术话音未落,梁红玉站在后方的楼船上,举起令旗猛地一挥。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