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捣碎的愚顽印核心,想起在海沟的另一端见过的“母印射影”。这一次,影的味道不同,像是从珊瑚骨里渗出来的冷金,又带着一丝被风擦过后的黏滞。
“藏得深。”他低低道。
风已褪去大半,云的边在他指下松开,蓝成片铺展。他在阀上空缓缓降低高度,让阀与海沟之间的每一条细线都再稳一分。等到四野只剩回澜自身温顺的呼吸,他才抬头看向冰环方向——冰环之上,仍有一个红点不肯全灭,像在等他去问话。
张浩扭身,龙躯在阀上空划出一个鞠躬般的弧,随即贴海而下,向那团影滑去的方向俯潜。他的爪锋贴着水,轻轻一按,一条细小的光路顺着河图洛书的暗纹铺开,直指外海深处的珊瑚断崖。
海面上,泄能阀仍在温温地转。它像一个留在世间的印章,把这一夜的风与浪按在了恰当位置,封住了多余的狂。
龙尾轻甩,水色更暗。深海将启,影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