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以说在后期的朝廷中,周从仪已成为了清流一派的代表性人物,也是越颐宁为三皇子阵营拉找到的核心角色。
魏宜华无法直说她早已知晓周从仪的身份,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她贵为公主,也无从得知考生的信息,这便是文选制的公平之处。
她屏息凝神,看向越颐宁,期盼着她的回应。青衫落拓的女子坐在石台前,垂首凝思的模样像极了一株枝干微弯的青松。
越颐宁沉吟一声:“殿下,沈大人与邱大人所言不无道理。若是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便先行拉拢,便会如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险象环生,后患无穷。”
魏宜华听见她这样说,一直隐隐有所盼望的心落了回去。
她抿了抿唇,竟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失落。
“??不过,若是长公主坚持,那么我便听公主的。”越颐宁再度开口,朝她看来,笑眼沉稳盈亮,“不用担心,因为我可以通过卦算的方式算出这个人的身份。”
“只要殿下需要,我便去做,我能保证殿下绝无后顾之忧。
魏宜华怔怔然地望着她,心中那股复杂又温热的情感涌动难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而邱月白已经抢先一步,扑上来抱住了越颐宁:“越天师!你真的太了不起了!你就是我们的奇兵利器!”
“不过话说回来,只是凭借一张贡卷便能把考生的身份卜算出来吗?”邱月白有点担忧,“那世家子弟若想在文选中作弊,岂不是轻而易举么?”
越颐宁狡黠一笑:“当然不是,只有像我这样厉害的天师才能做到。”
邱月白又开始大呼“越天师太厉害了”,而一旁沈流德则是抱臂在胸,将话头引开:“我倒是觉得,此人所做的文章也只是不过尔尔。我平生所见最惊艳的,还当属长公主殿下十五岁那年参加文选所作的文章。”
越颐宁惊讶:“长公主殿下竟然也参加过文选么?“
沈流德:“是的,殿下原本是那年的榜首,但最后殿下去寻了圣上,自请撤下了她的名次。”
越颐宁惊讶地看向长公主:“这是为何?”
魏宜华:“因为我只是想要考验自己,看能否在即时出题的考场上也能写出足够好的文章。我并不需要依靠文选去获取官职,也不打算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能力给别人看。”
沈流德看了一眼长公主:“最重要的一点是,殿下认为自己会占据他人的名额。也许本来有一位寒门出身的学子只差一名便可以入仕为官,却因为她的参与而与仕途失之交臂。于长公主而言,这只是一次无足轻重的考核;但对于某些人来说,文
选是他们改变人生的机会。”
越颐宁深深感叹道:“殿下仁慈。
魏宜华早已习惯被人称赞,她有些无奈道:“那都是旧事了,就不要再提了。”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