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
他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拂过灵位上冰凉的刻字,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
“松坡,你走得早,是清净了。
把我们这些老兄弟留在世上,对付这些乱七八糟的扯皮事,还有那些笑里藏刀的勾当。”
他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胸膛起伏了一下,那双惯于握枪、布满老茧的手,此刻微微攥紧,
“你说,这接下来的仗,没有硝烟,看不见敌人,甚至……可能敌人就藏在身边,藏在欢呼的人群里,藏在……这偌大政府的某个角落。
这仗,该怎么打?”
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一声夜鸦的啼叫,划破了深夜的寂静,更添几分苍凉。
灵位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一个沉默的见证者。
龙骧就那样站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像,融入了这荣光庆典之后,无边无际的、充满未知的暗影之中。
他最后几乎是用气音,喃喃地,既像是问蔡锷,又像是问自己:
“松坡,你说……这场仗,是不是才他妈的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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