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回到了慕尼黑。刚进入机场到达大厅,我就在那里看见了熟悉的猫猫头。
wilbur趴在Samuel的肩膀上,睁着两只圆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看见我的时候,它的眼睛睁的更大,兴奋地“喵”了一声。
“wilbur———”我快步跑过去,把wilbur从Samuel手里接了过来,摸了摸他的头说,“宝贝,好久不见,你想我了吗?”
“我们都很想你。”Samuel顺势把我揽进怀中,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欢迎回家,Artemis。”
“我也想你。”我也踮起脚,吻上他的唇角。
他立刻把wilbur塞回猫包,双手紧紧环抱住我,低头用缠绵的吻回应我,长驱直入,让我有一瞬间的窒息感,我也用更激烈的吻回应他,牙齿轻轻咬住他的舌尖。
“Keller教授。”我整个人挂在他的脖子上,“我们这样是不是,有损教授形象?”
“亲爱的,你去了日本后,染上了一个当地人的坏习惯。”他笑着轻轻掐了一下我的腰。
“什么?”
“表里不一。”他笑,但还是放开了我,又握起我的手亲了一下,“去我家?”
“不,我要回家。”我摇头,“我和Lynn说好了,晚上一起吃粥火锅。”
“好吧。”他笑了,无奈地摇摇头,“亲爱的,有时候我真的会怀疑,你和Lynn的关系。”
“嗯。不是那种关系。”我习惯了,随口回答他。
“当然,我明白。”他笑了,又搂过我的肩膀说,“那走吧,送你回家。但是,周末,陪我去capri岛好吗?”
“当然没问题。”
自从我去了京都后,我和Samuel谁都没有提过复合的事,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太默契,贸然开口反而会尴尬。
但是,自从他第一次来京都找我,我们一起去白滨过周末,只定了一个酒店房间开始,我们的关系就不需要那句“你愿意重新和我交往吗”来开始。
这两年来,分开时我们是最有默契的同事,隔着9小时时差一起盯着同一片星云熬夜分析光谱图,我会和他吐槽工作里遇到的烦人学生和同事,他偶尔也会向我抱怨,LmU的研究项目唯结果论太死板,又或是他提出的假说又被Iseylia一票否决。
我们产生的唯一分歧,就是他跟我说,“我觉得有时,Iseylia太武断又对未来太不乐观,每次我们发现不明天体,如果有人假设那是来自外星文明的探测器,一定会被她嘲讽。”
而我会说,“没错,她是对的。没有证据就判断一个天体是外星文明的人,不是故意哗众取宠就是傻子。”
他总会笑笑,揉着我的头说:“Artemis,有时你和Iseylia太像了。”
“当然。”我的回答也总是一样,“她是我妈妈。”
回家路上,我看见爱佳发给我的信息,她告诉我,性别平等委员会的人问了她和许多选了我的课的研究生,我对于男女学生的态度。大部分人都实话实说,我指导的研究生们当然无一例外维护我,但也有一些男学生,提供了一些“有失偏颇”的证词。她担心,这次调查会对我不利。
我无奈笑笑,回复她让她别担心,告诉她我相信学校会得出一个公正的结论。即便最后的结果真的不如我所愿,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我可能要晚几个月才能拿到tenure资格,这没什么大不了。
但话虽如此,我却还是觉得有些失落,我自认为对每个学生都尽职尽责。我的确会下意识的多给女学生一些机会和鼓励,那是因为我知道,她们走到这一步有多难。
我想,她们中的每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