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州知州对着旁边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动刑。”
......
刑堂。
两个衙役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将如宝从地上架了起来,拖到一旁的刑架上。冰冷的铁链锁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如宝的身体开始发抖。
一名衙役手里拿着一条浸过水的牛皮鞭子,走到她面前。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来大武做什么?”
青州知州的声音在空旷的后堂里回响。
“打。”
青州知州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犹豫。
“啪!”
鞭子带着风声,狠狠地抽在如宝的背上。
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皮肉被撕开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额头上立刻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说不说?”
衙役的声音粗暴。
“啪!”
第二鞭接踵而至,落在同一处伤口上。
不过两鞭子,如宝就再也承受不住了。
她从未受过这样的痛苦,十几年来在西域的骄纵生活,让她对疼痛的忍耐力几乎为零。
“啊!”
她发出了凄厉的哭喊声。
“我说......我说......”
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狼狈不堪。
青州知州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停下。
他走回座位,重新坐下,姿态平静地看着她。
“说吧。”
如宝大口地喘着气,背后的伤口火烧火燎地疼。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开口。
“我......我是来......来看看白露的模样。”
她终究还是留了一手。她聪明地隐瞒了自己想要杀死白露的真实意图,只说想来看看她。
青州知州听完,看着如宝,眼神里充满了沉思。
来看看白露?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却又处处透着不合理。
他想起之前审问时,如宝嘴里一直不停地咒骂着白露,那份恨意是装不出来的。一个人如果如此憎恨另一个人,又怎么会仅仅是“来看看”这么简单。
青州知州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这个如宝,对白露肯定怀有极深的仇怨。她这次来大武,绝不是看看那么简单。说不定,她就是冲着白露的性命来的。
想到这里,青州知州的心头一凛。
白露如今的身份非同小可。她不仅是女爵,更是与京中许多大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她出了事,那将是天大的麻烦。
京都的半边天塌了都不为过!
她还是自己的女儿......
青州知州沉思了片刻。
这件事必须尽快告知白露本人,让她有所防备。
这个如宝就像一条潜伏的毒蛇,谁也不知道她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
他下定了决心。
“来人。”
青州知州对着门外喊道。
两名心腹衙役快步走了进来。
“你们立刻备车,将这个女犯连夜押送进京。”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书案前,拿起笔,迅速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你们务必亲手交到京郊白家大院,白露娘子的手里。”
青州知州将信封装好,用火漆封口,郑重地交到其中一名衙役手中。
“记住,此事事关重大,不得有任何延误和差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