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者看着林晚星的双摊,忽然叹了句:“师兄当年总说,紫苏能做香料,也能做吃食,就看人心往哪处偏。”林母点头时,指尖捏着块刚揉好的粉团,正往里头掺定香花瓣——不是为了留香,只是觉得,这样的糕,才配叫“团圆”。
回槐巷的路上,马车里飘着芝士和紫苏的香。阿圆数着赚来的铜钱笑,林母靠在林晚星肩上,轻声说:“下次做茉莉糕,我教你放青提。”
林晚星看着窗外掠过的青石板,忽然想起南北食集的双摊——一个摆着旧味,一个盛着新食,就像她的日子,一半是槐巷的老井水,一半是京城的新炊烟,却都浸着紫苏香。
她往灶里添了把柴,火光映着母亲的笑脸,映着案上的预拌粉,也映着罐里的定香花种。原来最好的团圆,从来不是把过去搬回来,而是让旧手艺接住新日子,让老烟火,续上长卷。
巷口的老槐树又落了片叶,像给新铺的青石板,盖了枚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