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上的紫苏叶:“温师兄?你还活着?”
原来温老者当年是苏父的徒弟,跟着学做香料,“断粮帮”掳走林母时,他本想跟着去救,却被打晕在半路,醒来后以为师妹已遭不测,便在城郊守着香料铺等消息,一守就是二十年。
“我铺子后院,还种着清禾师妹当年留的紫苏老种,”温老者眼眶发红,“这些年总在南北食集转,就怕错过……没想到真能凭着一口吃食认出来。”
苏砚忽然想起什么,从行囊里翻出苏父留下的《紫苏图谱》,翻到最后一页,竟夹着张香料铺的账页,上面写着“温师弟取紫苏籽三斤,记在账上”,落款是苏父的名字。
“这账页……”温老者指着角落的小注,“‘清禾爱食茉莉糕,下次带些青提来’——这是师兄写的!他总说师妹爱吃甜,让我多寻些蜜饯果脯。”
正说着,林晚星端来刚做的茉莉青提冻,林母舀了一勺递过去,温老者尝时,眼泪掉在碗里:“就是这个味……当年师妹总说,茉莉配青提,像把春天嚼在嘴里。”
可话音刚落,他忽然皱起眉:“不对,你这紫苏蜜里,少了味‘定香花’。”
“定香花?”林晚星一愣。
温老者点头:“是种只长在槐巷老井旁的小花,当年师兄说,用它腌的紫苏蜜,香能留半月。‘断粮帮’当年找苏盟主,就是为了抢这定香花的种子——他们想用来做迷香,控制商路。”
林母脸色发白:“我当年被掳走前,爹把种子缝在了我的鞋底……后来逃出来时鞋丢了,我还以为种子也没了。”
苏砚猛地站起身:“槐巷老井旁!我前几日回去,见井边长了丛紫色的小花,像极了图谱里画的定香花!”
四、双摊证初心,烟火续长卷
新春百味展第二日,林晚星的两个摊子前排起了长队。左摊的紫苏梅干被抢售一空,林母站在案后,给客人讲“这梅干要腌足九九八十一天”,声音里带着笑;右摊的“紫苏芝士烤苕皮”成了新宠,阿圆举着试吃碟喊:“加辣加紫苏碎都成!”
午后,温老者带着定香花的种子来了——是苏砚连夜回槐巷采的,装在小陶罐里,紫莹莹的发亮。林晚星当即取了些花瓣,掺进紫苏蜜里,淋在青提冻上,递给排队的食客:“尝尝这个,是咱们槐巷的‘全味版’。”
食客们尝后纷纷叫好,其中一个穿锦袍的公子尝完,却笑着问:“姑娘可知这定香花的种子,如今值多少银子?”
林晚星摇头,公子又说:“前几日有个商人,在城郊花百两银子收,说是能做香料。”
温老者脸色一变:“是‘断粮帮’的余党!他们定是没找到种子,想高价收!”
苏婉这时从人群里走来,手里拿着张画像:“晚星,官府刚送来的,说这几日有伙人在城郊转悠,打听定香花的事。”画像上的人脸生,可腰间的玉佩,林晚星却认得——和赵奎当年戴的是同一款。
“别慌。”林晚星忽然笑了,“他们要种子,咱们就给他们‘看’种子。”
她让苏砚把空陶罐摆在新摊最显眼的位置,插上块牌子:“定香花种在此,新春展后赠有缘人”。又让周明去通知温老者,把香料铺的紫苏籽都摆出来,故意让人看见。
第三日展期结束时,果然有几个黑衣人凑到摊前,趁乱想去拿陶罐,却被苏婉带来的护卫逮个正着。为首的黑衣人正是“断粮帮”残余的头目,他盯着陶罐骂:“空的?”
林晚星站在双摊之间,左手拿着槐巷的紫苏糕,右手举着新做的芝士薯角笑:“你们要的是种子,可我们要的是烟火气。这定香花长在槐巷的井边,离了街坊的井水,离了揉粉团的手,根本活不了——就像你们抢了种子,也做不出这口暖味。”
黑衣人被押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