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这步摇虽华丽,却不如你发间的银簪好看。”他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安抚,“银簪朴素,却带着烟火气,比这些金玉之物更暖人心。”
林晚星猛地抬头,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心头的凉意瞬间被驱散。她摸着发间的银簪,那是他第一次送的礼物,虽不贵重,却被她日日戴着,此刻听他这样说,眼眶竟有些发热。“王爷不必安慰我,”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个浅浅的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能被王爷当作朋友,已经很知足了。”
“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普通朋友。”靖王爷的声音低沉而认真,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上,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晚星,生辰宴那日,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的话像颗石子投进心湖,漾起圈圈涟漪。林晚星的心跳骤然加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只能慌乱地点点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灶房里的甜香仿佛更浓了,混着晨光,将这一刻的悸动悄悄收藏。
五、客至摊前话短长
集市渐渐热闹起来,紫薯糕的甜香引来了不少熟客。卖布的张婶刚走到摊前,就被瓷盘里的紫色糕点吸引:“晚星丫头,今日做了新花样?这紫莹莹的看着就好吃。”
“张婶尝尝,是紫薯糕,加了新采的桂花。”林晚星递过一块,笑着招呼,“刚蒸好的,热乎着呢。”
张婶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哎哟,这味道绝了!绵密还不腻,比城里铺子卖的还好吃!”她瞥见坐在一旁的靖王爷,压低声音打趣,“这位公子又来了?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咱们晚星丫头的手艺吧?”
林晚星的脸颊瞬间红透,正要解释,却见靖王爷接过话头,语气自然:“确实是冲着手艺来的,晚星姑娘做的糕点,比任何珍馐都合心意。”他说着拿起一块紫薯糕递给张婶,“张婶若是喜欢,多带几块回去,给孩子们尝尝。”
张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是公子会说话!不像我们家那口子,木头疙瘩一个。”她付了钱,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晚星一眼,让她的脸更烫了。
陆续有客人来买糕,见靖王爷气质不凡,却耐心坐在摊前,都暗自猜测他的身份。有熟客知道他常来,便笑着打趣:“公子是常客了?晚星丫头的手艺可是咱们这条街的招牌,你有眼光!”
靖王爷闻言,看向忙碌的林晚星,眼中带着笑意:“确实有眼光,能找到这样好的手艺,是我的福气。”他看着她麻利地装袋、收钱,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便拿起帕子递过去,“擦擦汗,别累着。”
这亲昵的举动落在众人眼里,更是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林晚星接过帕子时,指尖都在发烫,匆匆擦了擦汗就低下头,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她能感觉到靖王爷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温柔得像午后的阳光,让她心慌意乱,却又莫名安心。
日头渐高时,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走到摊前,看到靖王爷时眼睛一亮:“景渊?你怎么在这儿?”
靖王爷抬头,见到老者时起身行礼:“李太医,您怎么来了?”
李太医捋着胡须笑道:“老夫来这附近出诊,听说街角有家铺子的糕点做得好,特来尝尝。倒是你,不好好待在王府养伤,跑出来吃路边摊?”他目光扫过靖王爷的左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林晚星这才知道靖王爷的名字叫景渊,字里行间带着温润的气度,倒和他本人很像。她连忙递过紫薯糕:“太医尝尝,紫薯养气,对身体好。”
李太医接过糕点尝了一口,连连点头:“嗯,味道不错,用料实在,难怪景渊总来。”他看向林晚星,目光温和,“姑娘好手艺,景渊这孩子自受伤后胃口一直不好,也就吃你做的东西时能多吃些。”
林晚星心里一动,原来他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