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谋生的人最值得尊重。阿禾当年也是厨娘,可全军上下谁不敬重她?身份从来不是衡量人的标准,心意才是。”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声音放软了些,“你做的南瓜饼很好吃,比府里任何山珍海味都合我胃口。”
阳光落在他空荡荡的左袖上,却没让他显得单薄。林晚星望着他深邃的眼眸,突然想起梦里星际少年说的话:“真正的光芒,来自内心的坚守。”眼前的男人经历过生死,看透了虚名,他珍惜的从来不是身份地位,而是那份藏在烟火气里的真诚。
她从摊位下拿出一个干净的油纸包,装了几块完好的南瓜饼递给他:“这个您带回去,凉了可以用微波炉……”话未说完就意识到失言,连忙改口,“可以用蒸锅热一下,一样好吃。”
靖王爷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她的掌心,动作顿了顿:“晚星,生辰宴那天,你愿意来王府吗?”
林晚星惊讶地抬起头,生辰满是不可置信。让她一个摆摊的厨娘去参加王爷的生辰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知道这有些唐突,”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真诚,“但我想让你尝尝王府的厨子做的菜,也想……让你看看我平时待的地方。”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当是谢你这些日子的糕点。”
油纸包在掌心微微发烫,林晚星望着他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
六、冬枣煮茶话家常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林晚星用靖王爷带来的冬枣煮了壶甜茶。红枣在陶罐里咕嘟作响,甜香弥漫在摊位周围,引来不少客人询问。
“王爷尝尝这个,冬枣煮过更甜,还暖胃。”她用白瓷杯倒了一杯,小心地递过去。
靖王爷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底。“很好喝,”他看着杯中漂浮的枣片,“比边关的雪水好喝多了。当年在雪山,能喝上一口热水都奢侈,哪有这样的甜茶。”他说起边关的日常,说起士兵们如何在雪地里烤土豆,如何用雪莲煮水治病,那些艰苦的岁月,被他说得像故事一样生动。
林晚星托着下巴认真听着,偶尔插问几句。她发现靖王爷说起边关时,眼中会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那是属于战士的荣耀与怀念。“那您回来后,会不会想念边关?”她轻声问道。
他沉默片刻,轻轻点头:“会。想念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想念阿禾做的桂花糕,想念雪山顶上的月光。”他转头看向她,眼神变得柔和,“但现在也有了新的牵挂。”
阳光穿过茶杯,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摊位,耳尖却悄悄红了。她知道他说的“新的牵挂”或许包含着对阿禾的怀念,但也明白,这里面渐渐有了属于她的位置。
七、暮色将晚约生辰
夕阳西下时,南瓜饼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林晚星收拾摊位时,靖王爷的侍从递来一个锦盒。“姑娘,这是王爷给您的生辰宴帖子。”
她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烫金的帖子上写着她的名字,字迹苍劲有力,想来是靖王爷亲手写的。“多谢王爷。”她将帖子小心地放进木匣,与玉佩、银簪放在一起,那里仿佛成了一个收藏温暖的小天地。
“生辰宴那天,我让侍从来接你。”靖王爷看着她将锦盒收好,语气里带着期待,“不用紧张,就当是来王府做客。”
林晚星点点头,心里既期待又忐忑。她一个摆摊的厨娘,要去参加王爷的生辰宴,会不会被人笑话?可看着靖王爷真诚的眼神,又觉得不该拒绝这份心意。
侍从推着轮椅准备离开时,靖王爷突然回头,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眼中,像盛着温柔的星光。“晚星,明日我还来,想吃你做的紫薯糕。”
“好,我明日一早备着。”林晚星笑着应道,目送着轮椅消失在街角。<